就在八天之后,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一同进了姜寂臣的营帐。
黑甲与诊治疫民的医者从两个方向急匆匆向营帐而来,二人慌乱之下甚至没来得及行礼。
“王爷,府医病危…”
“王爷,疫民痊愈…”
医者嘴角的笑滞住,机械转头,重复着黑甲的话。
“府医…病危?”
痊愈的疫民正是用了府医改进的方子。
他的医术,在这些医者心中称得上再世华佗!
姜寂臣霍然起身,动作之大,掀翻了身前矮桌。
他的脸色阴沉,手指向前来禀告的医者,“疫民痊愈,府医的方子有用?”
医者伏在地面,重重磕头,“回禀王爷,府医将一味药材换成大黄,这才让疫民痊愈。”
“那就带着药去找府医!”
“是…”
府医病重这一消息几乎惊动了城郊的所有人。
刚刚痊愈的百姓相互搀扶,站定在那小院的不远处,担忧的眼神穿透那层薄薄的窗纸。
马蹄声渐近,一身青衫的胡晏身形晃动。
他的步子凌乱,没了往日风骨,声音焦急,“王爷,如何?”
姜寂臣阻止好友还要上前的步子,“大夫们都在,能够治愈疫症的药方也有了,本王相信府医一定无事。”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小院中,与周围简陋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威压满身,让人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信服。
也正是姜寂臣的笃定,安抚了不远处的百姓与胡晏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
小院周围的百姓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少,反而越发多起来。
他们双手合十,求了满天的菩萨,希望老天不要收去救他们性命的医者…
声声哀求顺着晚风吹出去,吹出去好远…好远…
“王爷…”
屋中的门打开,一老大夫躬身行礼。
姜寂臣:“不必行礼,府医如何?”
“回禀王爷,府医病重是因本就有疫症,每日太过劳累,才会使得身体亏空严重,邪毒趁虚而入…”
“所以,到底能不能治!”
姜寂臣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他只想知道结果。
上位者的威压铺天盖地,似乎连温度都冷下不少…
“能!能治!”
老大夫抖着手回话:“府医尚且清醒,给自己开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