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或许锦先生走得不远,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我再深吸一口气,这次要出动小宇宙大气旋加个天外飞仙,再求西曼赐予我力量,一鼓作气地闷头跑啊跑,沿着长街一直跑到拐角,远处似乎人声鼎沸,像个炸开的大油锅!
转弯一看,顿时傻了眼,到处是大件夹小件的老百姓,拖儿带女的逃亡场面!
那马车如同仙蒂瑞拉的南瓜,变戏法一样不见了,逃亡的大军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劲地往南门涌。
〃西陶兵快来啦!快逃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逃啊逃啊……!〃
也不知道是谁在瞎起哄,惹得本来就惊慌失措的老百姓更像惊弓之鸟,加大力气往前推,人人争相向前涌,被推倒的弱小再也站不起来,拌倒了后面的人纷纷倒下,一排排的脚印踩在他们身上,可怜人们就如蝼蚁一般互相践踏,哭喊和求救的哀号混成了一片,散失了理智的人们没有听见,他们继续疯狂地涌向南门那个小小的洞口,仿佛逃出去就是生存的希望。。。。。。
后来,军队过来了,关闭了南门,制止了百姓,救助那些被踩得奄奄一息的生灵。
大家都静了下来,〃咚咚咚,咚咚咚〃,隐约听见了十里之内震天的铁蹄。
西陶兵来了,西陶兵来了。。。。。。
整座城市一片死寂,人们带着家小,很有秩序地返回各自的屋子里。
楚都在一阵阵铁蹄声中彻夜不眠,古老的城墙在秋风中凛冽,繁华背后,只剩下一座摇摇欲坠的危城。
**自*由*自*在**
战争与人命
西陶军队来势凶猛,像幽灵从地里冒了出来,一夜之间就把楚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人休想逃出去,就连一只飞鸟都不放过,呼延瀚也不知发什么神经,但凡能飞的物体,不管是老鹰乌鸦大雁天鹅,甚至一只小小的麻雀,也下令弓箭手乱箭射杀,总之是有杀错无放过!
烽火台上的狼烟整整烧了三天,非常时期只能用这种方法求救,守城的将军那木武一边召集壮丁修筑工事,一边安抚民众救援马上就到。可我心里却清楚,即使小恶魔千里驰援,也需要个来月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全城军民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百姓渐渐接受了被困的事实,想要逃走已不可能,最初也曾萌发投降的念头,但想到逃难的人说起西陶兵穷凶恶极,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与北蓟兵不可同日而语,投降等于白白送命,不如拿命和他们一拼!
这么一想,大家也顾不上东楚北蓟,是官是民,总之大敌当前,只能攥成一个拳头,打出来才有力气!
围城七日,西陶说客劝降无效,大战开始。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天际,血腥的气味弥漫了三里,攻城锤撞击着全城百姓的心,前线退下的伤员躺了一地。
国已不国,家不成家,京城首富又怎么样?所有家丁应征入伍,米仓粮食全部充公。
与别家不同的是,他们是强征,我家是自愿,城都快破了,还守着个米仓干吗?
如果可以,我也要拿刀上阵,杀他个一干二净!
问题是。。。。。。
百无一用是弱受,人家竟然不要我!
当我盛意拳拳地准备在〃透名状〃上盖下自己的手指模时,征兵的大哥竟然抓住了我将要按下去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公子,若是有心,就到那边医舍帮兄弟们包扎伤口吧!〃
我的手继续用力往下压:〃大哥,国难当头,你就别这么挑了,弱受也照收吧,好歹是个男的!〃
他的手抓紧了把我的手往上提:〃公子,阎王爷那里不缺人,我们兄弟少抬些尸体少挖些坑,就能多一份力气杀敌,求公子成全哪!〃
寒,脑袋上已冒出三根黑线,原来我不参军就是在帮人。。。。。。罢,好钢用在刀刃上,杀人这些俗事就让俗人去办吧,咱去医舍救人去!
一钻进医舍,才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呻吟哭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血淋淋的肉体在地上挣扎翻滚着,恶心的腥臭味穿鼻而入,搅得五脏六腑都要翻滚出来,二话不说,我靠在门口,把脸别过去,一个劲地吐!
一位大娘端着满盆血水,把我撞开了一边,急冲冲地夺门而出,只抛给我一句话:〃孕妇到外面抓点药吃,现在找不到大夫!〃
孕妇?我?
靠,奶奶的!我NANA真那么没用吗?!
眼睛都长到屁股上去了,告诉你们,别把小受不当男人!
当下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抹抹嘴,撕下一边袖子,充当口罩蒙在脸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个类似于大夫的物体面前,高喊一声:〃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