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丰渊开了口,“我们确实打算这么做。”
大祭司蓦的笑了一下,满是愤怒,还带着稍稍的尖锐:“姬辉白只是在利用你们!——神子在哪里?!”
“老师!”丰渊的声音跟着高了起来。
大祭司的眼神如刀,顿时钉在丰渊身上。
立刻醒悟,丰渊放缓了声音:“老师,我们知道……二皇子也说过了一些事情。”
“神子在哪里?”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大祭司冷冰冰的重复。
“老师。”丰渊平心静气的开口,“我们知道二皇子的目的。可是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加入祭司院不是因为其他什么,而只是想要维系一个梦想。老师,您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了——您从来只醉心于锻炼神力和祭祀,根本不曾在我们面前玩弄什么手段划分什么差别……我敬重您。”
丰渊看着大祭司,郑重其事的说:“是您告诉我们什么是梦想,又要怎么维持梦想。所以,我们绝对不会承认——承认那个毫不留情的践踏我们梦想的东西会是我们梦想的本身!”
大祭司的脸颊狠狠的抽了抽。他再一次开口,再一次重复:“——神子,在哪里?”
目光中渐有了失望,丰渊没有再说话。
没有人再说话。
“好、好!”气急反笑,大祭司狠狠道,“神祭不会停止!你们就等着被这个逆天的祭祀抽干神力而死吧!”
言罢,大祭司重重一跺脚,身子便凭空消失,不见踪影。
“逆天?”随着大祭司的消失,一个人忽然出声。
“既然是证明神子身份的祭祀……怎么会是逆天的?”另一个人接口。
而清楚听见了大祭司最后那句话丰渊,则一开始便呆住了。和另两个一等祭司对视片刻,他们突然齐齐低呼。
瑾王府中,姬辉白正斜靠在躺椅上闭目假寐。
夜,静悄悄的,主院里的所有下人都被姬辉白遣了出去——这一夜,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只不过,他这个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虽人还没有到,但属于大祭司的浩瀚神力,已经隔空传到了姬辉白所呆着的主院里。
姬辉白蓦然张开了眼。
同一时刻,主院花园里的空间一阵扭曲,白发白袍的大祭司已经出现在了其中。
“出来!”甫一落地,大祭司便低喝一声。
姬辉白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站起身,他动作优雅的整了整衣服,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人呢?”见着姬辉白,大祭司也没有更多的话,只不耐烦的开口。
姬辉白笑了笑。向着大祭司行了一礼,他转过身,并没有出言辩解或者打算拖延时间,只带着大祭司向关押徐三的地牢走去——既然都把人抓来了,姬辉白又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囚禁?
地牢静悄悄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关在牢里的徐三当然也没有了当初那疯狂叫喊咒骂敲打等等折腾得天翻地覆的力气——他终于意识到,并且深刻的体会到,在这个地方,不管他再怎么折腾,也只是白费功夫。
因此,当听见外头想起脚步声的时候,徐三也只是沉默呆滞的躺在地上,直至他看见了在火光之中相续显出面容的姬辉白和大祭司。
呆滞的眼神在刹那间凝在了姬辉白面上,下一个瞬间,本来躺在地上宛如死狗的徐三顿时弹跳起来,几步冲到铁门旁,重重的摇晃着铁门:“姬辉白!姬辉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根本没有在意徐三,姬辉白只看着大祭司。
而见了双眼通红、衣衫褴褛、头发更如同杂草,状似疯子般的徐三,大祭司却是冷哼一声,一挥袖便弄坏了铁门。
靠的太近,徐三和铁门一样被大祭司挥出的暗劲狠狠的撞到。
连连倒退着,徐三脚下不稳,不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过紧接着,他便立刻跳起来,撞撞跌跌的冲向姬辉白。
姬辉白只看着徐三,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
但站在姬辉白旁边的大祭司,脸色却是阴得可以滴出水来。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蓦地冲泼皮一甩袖。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那本来冲向姬辉白的泼皮便被大祭司一巴掌甩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