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州在京城东北方向,距离京城不远,是靠近京城的州郡,也算是官员下放极好的去处,再往北是近日雪灾严重的马洲。
变州边缘有所波及,但情况并不严重。
快马加鞭,三天三夜能到变州,容昭路上都没歇息几次,星夜赶路。而此时,收到消息的众人。
张长言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地喃喃:"容昭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帮她掩饰?
她要去哪儿?
张长行好奇凑过来:“什么啊?”张长言顿了顿,随即道:“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容昭要做什么,但他只需要配合。当然,他是为了那件衣服才肯配合,绝不是因为其他!裴承诀与裴关山收到消息也同样疑惑。
但毫不例外,他们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选择:配合容昭。
变州。
知府的府邸华贵,宽敞又雅致,本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隔壁马洲更是灾民遍地,徐铭志的府上却温暖如春。
府内处处烧着从青州运来的好碳,让屋内极为暖和。“没追上?”徐铭志声音压着火气。
下面跪着一个人,一脸忐忑与不安,声音低沉;"没追上,发现的太晚……现在应当已经到了京城。"
其实容香惜虽然竭尽全力,却跑得不快,如果有人快马加鞭,绝对能追上。但可惜,徐铭志忙着安慰祝氏,都在等容香惜死,自然没人去看她。
当发现容香惜逃跑时,已经过了三天。
"砰——"徐铭志猛地摔了茶盏。随即他站起来,手背在背后,皱紧眉头,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一衣服华贵的女子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进来,她声音娇滴滴:“徐郎,怎么了?没找到姐姐吗?"
徐铭志见她过来,挥退下人,伸出手,将她搀扶到床榻上坐着,叹口气:“怕是已经进了安庆王
府,此时安庆王容屏与安庆王世子容昭已经知晓。"
见徐铭志满脸忧愁,她安慰道:“徐郎莫要担忧,姐姐不过是去一趟娘家,回头再去接回来便好。"
说的若无其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
“
安庆王不是个好脾气的,那容昭如今声名赫赫,我便是在变州都能听到他的名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徐铭志咬牙,"早知道当初就该一碗毒药结果那个贱人!"
祝氏一点也不在意,她轻描淡写:“徐郎怕他们作甚?安庆王年迈,那世子没有实权,只会些商人小道,老太爷是户部尚书,他们不敢对徐家做什么。"
“可那寒药……”
祝氏淡定:“他们没有证据,姐姐什么时候吃过寒药?我们只当她是不能生育,徐郎没有因为她不能生而休妻,已是给安庆王府面子。"
这就是颠倒黑白了!
徐铭志有片刻迟疑,皱眉:“容昭绝对不是个好想与的,他与三位皇子以及四大亲王关系都极好,恐怕会刁难与我……"
"徐郎,我们在变州,他在京城,又如何能刁难我们?"
祝氏一点也不放心,反而继续笑道:"况且,徐郎不了解女子,容香惜如今不能生育,他们容家怕是会瞒着这个消息,根本不敢泄露,更不会拿来做筏子……"
这就是时下风气,女人不能生,那就等同于完了。
容香惜就算是被害的,但他们拿不出证据,这事情说出来,就算有人同情他们,还有更多的人会戳容香惜与容家脊梁骨。
她不相信容家愿意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