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了她的手,端上姜黄汤,轻轻掩上了门。
俞温闭了会儿眼,眯了一会儿,觉得胃里不那么难受了。
她看了看表,快11点了,总觉得这一晚上心神不宁地突突突还是心慌地厉害。
看看旁边没人,心想:看样子他还是去书房了。
进门喝了水,又喝了一大碗热汤,这会儿脑门儿上渗出来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衣服还是湿的,她撑起身,急着去个洗手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客厅和书房的灯都亮着。
隐约想起来了刚刚的事儿,俞温只想快步走过,不去打扰他。
用过洗手间,发现果然姨妈不期而至。
俞温急着找东西,拉开洗漱间的门,拧开水头先冷水洗了把脸。
她没来得及擦脸,先把水龙头关上了。
可是,还是有花洒的声音。
难道幻听?!
她又反复操作了几回,终于身后的花洒声没了。
此刻,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俞温,是我。别怕。”身后传来的是傅主任低哑的说话声。
“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她没敢回头,但抬起头也能看见镜子后面被打湿的浴帘。
“没关系,我不会出去。你慢慢来。”缓缓传来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对不起。”她的声音小的像小蚊子。
她应该立即出去的,但她现在真的需要找东西。她不是故意要留下的……
越着急越找不见。
下面的两个大抽屉都翻过了。
想起来了!
她怕被发现,之前踩着浴凳把新买的两包卫生巾放到了镜柜上面的柜子里。
她试着蹦了两下,够不到。
“俞温,你等我一下。”身后的人说话了。
她没敢动。
也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不敢回头,只低头看着眼前的镜子。
帘子拉开了,傅主任已经披上了白色的浴袍。
甚至连浴袍带子都扎地规整严实。
他走过来直接打开了俞温脑袋顶上的柜子。
“夜用的行吗?”他垂眸问她。
俞温看惯了扣子系到领口的白衬衫,抬起头时,眼前是露在白色浴袍外面的锁骨。
虽然她帮他洗过头……
但现在不一样,她还是禁不住会想,他现在是只身一件浴袍。
她低着脑袋拼命的摇头,想把脑袋里奇怪的画面都摇走。
“要日用的?”他依然举着手。
距离近的,连他的气息都飘在耳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