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生应着。
学姐低声和阮听雾讲话:“不好意思啊听雾,我刚刚是不是给你制造麻烦了?我明明知道你是面皮薄的人。”
阮听雾没想到学姐会给她道歉,她愣了下,说了声没事,很快又补充了句:“脸皮薄是我的缺点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学姐觉得奇怪:“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这种女生怎么会脸皮薄,从小到大应该接收过很多善意吧?你长得很像那种从蜜糖罐子里泡出来的小孩。”
“没有,”阮听雾勉强拉了个笑:“我十六岁之前的人生一直都很糟。”
直到十六岁末尾那几个月,拎着行李箱来京南,她才像是走出阴霾。但几个月后,却陷入了更深的渊,直至现在都没彻底走出来。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两姑娘挽着手到了学校。
阮听雾很喜欢拍小孩子,这个小学位于村镇,各种条件自然都比较落后,但小孩子们脸上都带着朴素又天真的笑。
五个人很顺利地进学校拍东西,但作为交换,学校老师让他们给六年级的学生们拍几张集体照。
“你们毕竟是专业的嘛,”老师笑眯眯的,“去年你们学姐也给我们拍了,拍照技术很好呢。”
阮听雾自告奋勇站出来:“那我来拍吧。”
于是从十点到十一点,她一直在帮着拍。拍照过程一直很顺利。阮听雾满意地看着在镜头下的学生,唇不自觉弯起来。
其实她一直觉得摄影的最大意义便在于构建美和留住美。
照片都是有温度和味道的,哪怕是一张黑色的,没有任何颜色的照片,都该是带着记忆和它自己独有的色彩。
哪怕别人看不见,但作为照片里的人,必定是记得那天那时的感触的。
这便是摄影的意义。
浪漫又美好。
艺术在骨子里就是诗意化的。
“听雾,这个学校上坡后边可以俯瞰群山,你要不要去拍。”学姐拍了下她的肩。
“好啊。”阮听雾欣然应允。
上坡的路是一条很长的阶梯。两侧路边生长着大片不知名树木。
阮听雾扛着相机,气喘吁吁地看了眼天色:“我怎么感觉等下会下雨。”
“我带了伞,”学姐说,“放心。”
后来的几个小时,两人上了坡,在学校后山位置各自拍着各自的作品。
“听雾,这栋楼是年前废弃的,我去年来时候,还在用着呢。”
阮听雾抬眼扫了眼废弃的教学楼,问:“我们进去坐坐吧?我看到有椅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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