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炽直勾勾看着她,没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祝春好撑着腰,抿着红肿的嘴唇,“你是不是昨天趁机揍我了,还是说我腰伤又严重了,怎么身上这么痛,还有荨麻疹好像也起来了,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风团。”
周炽盯着她无辜的表情半晌,突然笑了下。
他抄着兜抬脚走过来。
祝春好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你干嘛?你先别过来你倒是先穿上衣服呀……”
她还没退到安全距离,就被快步上前的周炽死死扣住了后颈,带得往前两步,贴上了他热腾腾的躯体。
她像昨晚一样被迫仰着脑袋,属于他的压迫感欺身而来。
“祝春好,你他妈别告诉我喝西柚汁也能断片儿?”
周炽被气狠了。
他盯着那张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的小嘴。
明明昨晚这张小嘴还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吟哦,被他亲得又软又靡。
现在却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模样?
被他一叫全名,祝春好看着更委屈,眼眶几乎是立刻就湿了,“……你干嘛啊?我,我昨天的事真的不记得了……”
周炽嗤了声,她口里的话他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点点头,语气发狠:“行。你昨晚的事都忘了对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的?从你哭着让我抱抱你,还是车后座坐我大腿上,还是在床上勾着我脖子说要泡我,还是……”
周炽的语速飞快,祝春好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快要说完了。
她出声打断他,“……你,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忘了,周周出去接电话时,我不小心拿错杯子喝了一口她的莫吉托,然后就被呛到,再之后就忘记了……”
周炽蹙着眉:“你喝酒了?”
祝春好话音里溢出点哭腔:“对啊,我酒量你也是知道的嘛,一口就昏头了,然后就发酒疯……”
她以前的酒量周炽清楚,确实是这样。
所以他昨天见她对他态度突变,要他又搂又抱,才怀疑她喝了酒。
但她之后思路清晰地完全不像是发疯的样子,就连那娇气的反应也很正常。
祝春好见他还一直审视着她,仿佛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实性,小声加了句,“你不信问问遥遥或者林听,年前我们一起玩,他们骗我喝了一口酒,我昏了会就起来发疯了,跟你…刚才说的我的行为差不多。第二天醒来,他们还拿这事来笑我,我根本都不记得了……”
周炽盯了她好一会,右手继续捏着她后颈,左手拿出手机,一双眼黑得锐利:
“阿蝶,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祝春好梗着脑袋:“不信你就打电话问问。”
周炽歪头看着她,拨通了林听的电话。
林听很久才接起来,声音像没怎么睡醒的:“炽哥,大早上的什么吩咐?”
周炽语气深深:“林听,阿蝶这两年酒量有变化吗?”
林听一听他问的这个,立刻清醒了,笑出声来:“噗,阿蝶她那能叫酒量?她舔一口就发疯的那也能称之为酒量?”
周炽握手机的手紧了紧:“过年前你们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