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完了,茫然的大脑被雨水填充,我突然开始怀念初见他时的那一夜,反复回忆当初撑伞出现在我窗下的那个他,还有公路旁烈日黄沙前为我点烟的那个他。
他是个安静的男人,言语不多,以世上极致的温柔待我。
已经告别,但一念之间,我给遥远的他发去电报,内容是:我想见你。
我想见他,可那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
我也没有久候。
我回国,不久后听闻他去世。
又十几年后,有人辗转数次,漂洋过海来见我,以为他伸冤的方式同我讲述那段旧历史。
我于是知道,他没来赴我的约,是因为他死在来见我的路上,所以他没有办法来,纵然他义无反顾。
简言之,他死于我。
我得知往事另一面的时候,他已经在墓地里安静地沉睡了十几年,他没办法开口说话;而我也已经被琐碎的平淡生活缠身,心里燃烧的火灭了个精光。缅怀过去的时候,只有抽上一根烟,才能想起当初那股辛烈的、强劲的蚀骨滋味。
听完往事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为他收尸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我。
我小心地把他墓碑上的姓名抹掉,在原来刻他姓名的位置换上了一句话:我爱你。
这些年来总有人问我有没有憾事。
有。
当初那封电报,内容是错的,我发错了,可上帝没有给我改正的机会。
年轻时,我在异国他乡算计了一个男人的,欺骗过一个男人的感情,尚不自知。
而惩罚是,我永远失去了他
……”
近乎同样的开始,但他们有个糟糕透顶的,千百年来演不腻的套路式的悲剧结局。
姜湖深吸一口气。
瞿蔺比那人命好,她骗钱勉强能混个及格,骗人感情这玩意儿上不了手。
她外行。
瞿蔺察觉姜湖分神,手摸进姜湖裙底,挤了她一下。
姜湖下身即刻一麻,过电般。
她从瞿蔺身下撤下来扣在瞿蔺手臂上的手都瞬时一松。
姜湖:“……”
她身体的节操似乎不足。
瞿蔺甚至回看她:“不喜欢?”
有问的必要?姜湖淡声强调:“轻了。”
那力道不够她湿。
瞿蔺笑了下。
他身后有未凉的砂锅,姜湖身后则是整洁的人造石台面。
用什么姿势办,在哪儿办,显而易见。
瞿蔺往前迈了一步,姜湖下意识地跟随他退了一尺。
她的腰抵在人造石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