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来此只是为了拖住于虚而已,是陈吉自己不中用,怨不得她。
若是真的如此容易冲动上头,焉能活过如此漫长的修道岁月。
此时,陈柯已经回到陈慈身边,二人并排而立。
陈慈脸上已无愤怒之色,只余冰冷。
“陈慈长老,今日之事,皆是陈吉咎由自取。现在,我们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你不会还要阻拦我们离去吧?”于虚淡淡说道。
“你!”陈慈一时语塞,她想放些狠话,但已无任何底气。
突然,周围风沙止息,瞬间死寂。
一股庞大的威压自天而降。只一瞬间,整座天地仿佛都变成一座囚笼。
“在吾宗范围内残杀吾宗修士,岂能任尔轻易离去!”
随着这一句似乎饱含怒气的威严话语,一道身影远远出现在天边,下一瞬,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长老!”陈慈陈柯面露喜色,纷纷抱拳作揖。
“吾等前来阻拦叛门者,却不想遭此劫难,吾那侄儿已身死道消!请大长老为吾等做主!”
“哼!擅自离开宗门,袭击吾宗贵客,你当吾不知缘由?速回宗门领受责罚!”大长老冷声说完,看着方想等人。
“看来,今日汝等还走不得!随后跟来吧!”
说罢,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天边,只远远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陈慈等一众修士面如土色,鱼贯离去。
“呼!”于虚长长出了口气。
“止境,果然恐怖,明明贫道修为离止境也只差了一步,却没想到,看似浅浅一步,居然是如此巨大的一条鸿沟!”
方想拍拍脑门子,满脸疑惑。
“这大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什么药,今日怕是走不了了!”云姝幽幽叹息,抬手捏碎了一枚传信玉符。
“我已将此间之事禀告掌门,且回灵兽宗看看情况吧。有大长老在,我等性命应当无忧。”
于是,仙舟再次不疾不徐地驶向灵兽宗。
路上,方想进入一间独立的舱室,拿出穿天梭,点开了与客白的私聊对话框。
“前辈,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杀我灵兽宗修士,还问我卖什么药?自然是杀了你以平全宗之怒。”
“得了吧!要杀我刚才为何不动手?”
“要不得,总得在明典大会上辨明是非曲折,再当众斩杀你,方能平息同门之怒。”
“明典大会?”方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语。
“到时自知!”大长老说罢,切断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