椛萤这番话,一时间让我哑然无声。
我们最初认识,除却了她最开始对我好奇,更多的还是同一个目标。
孙大海和孙卓!
现今,她却将姐姐置之度外。
换而言之,她更清醒,更规避了风险的可能。
她这清醒,对比亲情上算是一丝丝的冷漠。
平日里,一个将姐姐挂在嘴边,来靳阳只是为了报仇的她,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足以见得我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有句话,叫做人死如灯灭,姐姐已经死了,不要让死了的人,有可能害了活着的人。退一万步说,她更需要的只是一个安息,有机会,请一位有名望的阴阳先生,或者等你有了阳神命,继承秦先生的衣钵,咱们也可以自己给她立坟,不是吗?”椛萤晃了晃我的手,头倚在了我肩头。
“好。”我重重点头,沉声回答:“若是可能,我们自己给她立坟,让她安息,如无可能,我也会请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怎么会没有可能?”
“秦先生说过,你会出阳神,就能学算命术,而孙卓学的是道,说不定,那才是你最该走的路,届时你两者兼并,说不定是一个算命风水术极其厉害的道士!”
“你一直只想着报仇,就算拿回命数,也只是因为你要报仇。”
“可有没有可能,你还需要别的。”这一瞬,椛萤的眼眸亮到了极点,对未来充满期翼。
我心又在咚咚跳着。
不只是心跳,身上更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鸡皮疙瘩,是来自于内心深处隐隐的激动而产生的情绪共鸣!
我们没有再多言其他了,停下来后,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儿。
拦车之前,我又做了一件事,给椛萤脸上化了敛妆。
再等我们拦上车,进靳阳城区时,都过了午夜。
车停在隍司所在的高层小区外,我和椛萤匆匆的进小区门,入单元,上电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耽误。
等到了她家里边儿,我的所有行李依旧摆在原处,并没有被动过。
我找出来了老秦头那些算命的家当,果然找到了一个铜盒子,锁刚好对应铜钥匙!
而后我换了身干净衣服,椛萤也去换了一套。
她从房间出来时,穿着一身稍休闲的衣装,整个人的气色神态又好了些。
“奇怪,少了我最喜欢的一件旗袍,可能是小祈穿走了吧。”
椛萤自然而然地提了句。
我愣了一下,忽地想起来当时,我给了无头女一件旗袍。
其实,这倒没什么。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想到一个情景,就是无头女在面对天寿道场那几人时,被弄破了衣服,发了狂。
“显神,你怎么了?”椛萤挽上了我胳膊。
“没……没事。”我摇摇头。
本来我想说这事儿的,可鬼使神差的,又给压了下去。
“我们先走,回头我想办法,联系一下杨管事,看看他情况如何。”椛萤认真说道。
我点点头道:“好。”再从她家离开,期间并没有遇到什么耽误和意外。
椛萤对荻术的操控很精通,更没有尾巴跟上我们。
一路前往高铁站,买了最早的票,半夜,高铁站没开门,我们就坐在站外的长椅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