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按理来说这可是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掉脑袋的事儿,就算自己与他们真有几分交情,也绝不到他们问也不问就能为自己做掉脑袋的事儿的地步。
&esp;&esp;可她病急乱投医,只着急着尽快逃离皇宫,哪里顾得上细想这些?
&esp;&esp;乐容与文冬被押送到长秋殿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esp;&esp;周景和这几日夜里本就睡得少,这会儿还不曾歇息,听元尧禀报说是抓住那背后之人,他面上的倦意都好似尽数消散,当即道:“即是抓住了人,那便马上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esp;&esp;元尧知道这几日周景和几乎是日日在为这事忧心,而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敏美人,也只剩下三日光景,所以自然不会多言,连忙应着见乐容与文冬带了进去。
&esp;&esp;见了她们二人,周景和并未顾着旁的,一开口便质问道:“你们两个狗奴才还不把给长星下毒的药方交出来?”
&esp;&esp;乐容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周景和,怔愣道:“陛下,不曾认出我?”
&esp;&esp;周景和皱了皱眉,显然没耐心与她多言,只瞥了她一眼道:“满宫上下的宫人那么多,朕为何要认得你?”
&esp;&esp;他虽说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但因着她身着寻常宫人服饰,所以周景和根本不曾辨出这人是乐容。
&esp;&esp;也就是说,他与乐容相处那些时日,甚至都不曾细细瞧过她的模样。
&esp;&esp;乐容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她顾不得恭敬,依旧直挺挺的看着周景和,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原来陛下竟连我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esp;&esp;见她如此,周景和也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你是容美人?”
&esp;&esp;虽说周景和最终还是认出了她来,可乐容却依旧很是崩溃,她从不曾想过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步步接近周景和,到头来他竟是连她什么模样都没记住。
&esp;&esp;可周景和却没心思与她在这儿悲春伤秋,只有些烦躁的威胁道:“朕没时间与你闲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日你若是不将那道方子交出来,那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esp;&esp;乐容一步步站起身来,她本就生得娇媚,再加上那双潋滟的眸子,举手投足之间又添了几分诱人的气息,她步步靠近周景和,开口道:“陛下当真这么在意那位敏美人吗?真的那么……”
&esp;&esp;周景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沉着脸,分毫不留情面的死死掐住乐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敢来质问朕?你最好乖乖将那下毒的药方拿出来,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esp;&esp;说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乐容便感觉到自己已经几乎无法呼吸。
&esp;&esp;这已经是她正文完结
&esp;&esp;◎“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esp;&esp;“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周景和还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元尧却率先发难,“这试药之事,谁人不能做,怎么偏偏就要陛下,即便能施针将药力逼出来,这一碗又一碗汤药下去,谁能保证陛下不会出事?你又怎么能担得起这责任?”
&esp;&esp;乐容勾唇笑道:“从前我不曾想明白陛下为何给了我美人的位置却又对我不闻不问,今日发觉陛下竟连我的样貌都不曾细细瞧过,这才醒了神,原来陛下不过是需要一个工具,一个惹得敏美人吃醋的工具,谁会去在意这个工具生得什么模样,是美是丑?”
&esp;&esp;她说着,眼里也多了几分恨意,“既然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我可不想就这样被践踏一回,总是要让你们也受些苦楚才是!”
&esp;&esp;听着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元尧却只觉得可笑,“你从一个寻常宫人变为陛下的容美人,难道竟是什么都不曾得到?既然只是为了钱财地位,又何必做出一副对陛下当真有几分真情的模样来?你若是不对敏美人下这毒,如今也不至于……”
&esp;&esp;元尧的话不曾说完,就已是被周景和打断,他道:“朕答应试药。”
&esp;&esp;殿中的人闻言又是一惊,元庆吓得连忙跪地恳求道:“奴才知道陛下心中记挂着敏美人,可也不能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啊。”
&esp;&esp;有他带了头,边上伺候的那些个宫人都乌泱泱的跪了下来,纷纷求周景和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