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去,好辣好辣啊,但看陆妈满脸期待的表情又不好驳了她面子,强迫自己硬生生吞咽下去。
一张白皙清秀的年轻脸庞憋得通红,双唇也是火辣辣的烧痛,目光四处巡视,陆赛男会意地倒了杯可乐给他,他拿起仰头牛饮。
陆鹿望着欧扬被红辣椒呛得红肿的双唇,眉峰轻挑,坏坏地笑:“嘿嘿,原来欧扬就是传说中凤姐的二哥,凤二哥,闻名不如见面,好性感的嘴唇啊!”
“你……”陆赛男气噎,巴不得天降圣光,劈死这个祸害。
“姐,你没有身材,没相貌,没有咪咪,更没有屁屁,男生看到你就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凤二哥品位不凡,不但无怨无悔更加不可抑制爱上你,果然够NB,让小生好佩服。”陆鹿气她和陆妈并肩,成心挤兑她。
见自家姐姐斗不过他,陆鹿心里便有些小得意,又觑了眼老妈,见她坐在旁边看着他,笑而不语。
陆鹿“嗯”地轻咳一声,撅嘴,支使强悍凶狠的陆妈:“妈,把那边蓝带递给我。”
陆妈拿了蓝带干啤,动作利落地晃悠了两下,陆鹿拉开易拉罐,立刻奇迹般发生大面积井喷,溅得他衣襟上全是啤酒液。
“耶寺!好赞!爽歪歪!”陆鹿咬牙,表情却恶狠狠紧盯着欧扬。
一家人又说又笑毒舌地吃了晚餐。
但吃饭后甜点时,欧扬郁卒了,小舅子整个下午都用那种会吃人的眼神盯着他,无论走到哪里时刻追随。
刚刚他只是随意问了下陆赛男:“这边有美容SPA么?”想带她们母女去享受一下。
陆鹿笑嘻嘻地捧着黄壤西瓜,边狼吞虎咽边大声说:“短发娇俏,长发柔媚,光头更具个性,恭喜你,你终于看穿我姐本性,顿悟红尘,放下屠刀,断子绝孙了。”
“啊呸!”陆赛男瞅着他,咬牙说:“诅咒你天天做噩梦,不是被人宰……唔!唔!唔唔!” 就是被动物奸……这话未说完,陆鹿扑过来用手堵住她的嘴,请求她:“哎,姐,我错了,别念了,每次你这张乌鸦嘴特别灵。”
陆鹿哀叹,想到这事他就忍不住蛋疼菊紧。
自打小学三年级以后,陆赛男每年的压岁钱都比他多一百,原因就是他数学年年五十分以下,而陆赛男则很争气地将三好生奖状贴满了整面墙壁。
他过年时看中一款玩具枪,囊中羞涩只能问陆赛男借,陆赛男很痛快答应下来,但他这人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一般很难留得住什么,所以导致借来的七十块两年之后都没还。
小升初那天,陆赛男要独自到深圳追王力宏看现场演唱会,就因为他不还钱最终导致她机票泡汤,她气得诅咒他肚子疼。
搞得那阵子整整一星期他都坐马桶拉稀,拉得他脸变形,差点脱肛。
“然后呢,那只不过是个巧合。”陆鹿把这事讲给欧扬听,大概欧扬神经很大条,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而且摆出一副“很明显,你想多了”的表情。
“我说真的……我姐真的很邪门,她诅咒过老师掉水沟,那天老师真的翻水沟了。”陆鹿表情特别认真,语气特别诚恳。
“你头脑被美国大片崩了一枪?还是太无聊在闲扯?”欧扬挥手表示不信任陆鹿。
陆鹿很郁卒地离开了,末了还端茶倒水,一脸献媚地请求陆赛男放他一马。
陆赛男无言:哎,正常人都不信。可为猫她的诅咒对杜慕清无效?
想到杜慕清她就咬牙,忍不住画个圈圈诅咒杜慕清天天夜里做恶梦,不是被人宰,就是被动物奸!
哼!死变态!死人渣!
…………
晚上,欧扬听从陆妈吩咐,驱车带陆家三口人到麦乐迪KTV拼歌,一家人玩疯了。
霓虹影乱的KTV包厢,六零后的陆妈,八零后的陆赛男和欧扬,九零后的陆鹿,三人点歌曲目很快将三代人之间巨大隔膜显现出来。
陆妈灌了杯干啤,一脚支地,一脚踩着钢化茶几,中气十足地大吼:
我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魔音穿耳啊!
…………
欧扬和陆赛男深情款款合唱中岛美嘉《樱花纷飞时》
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请悄悄告诉我吧
樱花的颜色飞舞之时,我独自把对你的思念细细品味……
一对疯子和傻子!谈个恋爱竟然这么得瑟!甜腻得陆鹿很想各自扇两人一耳光!
…………
陆鹿决心报复社会,抱着一定要恶心死他们仨儿的想法,切歌一首网络非主流改编的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