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商船,因为并未运货,船上所载百人有余,所以哪怕倾倒,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立刻沉没。而战事到了此时,对面三艘船已然行驶到相距不过百米。换上了轮射弓箭手——这是不将对手团灭不罢休的架势。
如此,水面幸存划水自救的,侧面船体上幸存的白氏护卫与船工,在三轮箭雨洗礼后,几乎死伤殆尽!
白玉堂的左侧,是已经被扎成刺猬一般,死得彻彻底底的夜七,而他身上,是以身作盾牌,背上、大腿上中了七八箭的奄奄一息的夜六,就连横在白玉堂上面的白澄远,肩颈处都中了两只箭。
如此,才有毫发无损的白玉堂。他痛苦得闭上了双目:纵然再怎么告诉自己这是九转轮回转生盘所虚构的小世界,这里的人只是镜像人物,他们的行为只是符合其人物个性的推演。可是,真正身处其中,还是令恃才放旷、傲视群雄的白玉堂又疼又恨又悔,恨不能毁灭这一方天地啊。
毫无悬念的,白玉堂被俘虏了。他被押到了对方左侧那一艘船上,见到了丁兆兰丁兆蕙兄弟俩——他们身上大约穿上了金丝软甲之类的宝衣,展昭那穿金裂石的两箭虽然正中他们身体,但只是大力撞飞二人,令他们内伤严重却不伤及性命。
此时二人一个赛一个的面色惨白,时不时咳血,但因为此次截杀代表着丁家庄,便依然硬挺着出席,只不过改成了乘坐四人肩扛的肩与。
当先大马金刀坐着的是一位身穿禁军将官服的三十岁上下的将领,旁边站立的却是白氏七长老与四长老,身后跟随着白氏东南三府总管事。
白玉堂低头嗤笑,蔑视的扫了众人一眼:“来得可真齐全啊!”他并不理会上首众人,反而对随后被押上船,受伤而萎靡的白澄远淡笑道:“远叔,图穷而匕现,你在其中,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呢?”
白澄远自从看见白氏七长老与四长老、东南三州府白氏总管事之时,便如遭雷劈,整个人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地委顿在地。
此时听闻白玉堂如此诘问,他颤颤巍巍抬起头来,零乱花白的头发混合着头脸肩颈上的鲜血,似乎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浑浊的泪水滚落下来,却仍然瞬也不瞬地盯着白玉堂,直愣愣地问:“少主,你真的是我的少主吗?”
白玉堂笑容敛去,寒声道:“你以为我是谁?就因你胡乱臆测,他们就能顺水推舟与太湖水盗勾结,与禁军勾结,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置我于死地?”
白澄远悔不当初,可仍然坚持要个答案,老泪纵横道:“少主,南侠展昭,你们拦截信鸽,又所为何来?或者我干脆称呼您为南侠?”
白玉堂眼眸半眯:“那你为何不守在展昭身旁,而要为我挡箭?”
“若是借尸还魂,魂魄渺无所依,守好肉身,才能确保少主安然归来。”白澄远似乎坚信自己所作所为出于忠心,或者他此时一定要自我说服自己是出于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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