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用充满恶意的目光扫视着时望,想着如何惩治这个胆敢向他提出分手的男人,他按了按时望的肩膀,冷淡的道:"跪下。"
时望咬紧牙关,奉头捏的咯咯直响。
但他不敢赌,如果在这里反抗容屿,会给下面的人带来无谓的灾祸。
时望愤愤的离开椅子,慢慢的跪在了容屿面前。
他垂着头,视线一直落在带着灰白纹路的大理石地砖上,不愿意和容屿对视。
容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揉弄着他有些干涩的唇瓣,"你是不是还没来及喝水,渴不渴?给你点儿水喝吧。"
时望犹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又关心起自己来了。
但紧接着时望看到他把修长的手指伸进桌上的茶杯里,蘸了些清透的茶水,然后放在时望面前,高高在上又充满柔情的诱哄道:"来,乖狗狗,舔干净。"
时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被迫隐忍压抑的獠牙又显露了出来,"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忍不住了?看来你保护人类的意志也不算太强烈啊。"
"……"时望恨恨的瞪了他几秒,在心里反复权衡利弊,才终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脑袋凑过去,张开嘴含住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用舌头舔去他指间的水渍。
牙齿轻轻磕碰指骨,温热湿润的舌尖扫过皮肤,引起一串暧昧的火焰。
明明时望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点儿不该露的地方都没有露出来,但仅仅是这样带着一种屈辱隐忍的表情跪在他身前,就能勾引起容屿最原始的欲望。
容屿反客为主,反过来用手指玩弄时望的唇舌,嗓音因为情欲的缘故而变得低沉性感:"做得很好,现在到床上去。"
时望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了,他冷着脸站起身,扭头向中央的大床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他抓住t恤的下摆,抬起胳膊利落的脱掉了上衣,露出削瘦紧绷的脊背,上面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暗红鞭痕,有些痕迹长长的,一直延伸到裤腰里。
容屿的眸色暗了下去,阴沉沉的盯着他的后背。
那些累累的伤痕…说实话,很败坏兴致。
但这并不是说觉得不好看,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的时望在容屿眼里都像绝世珍宝一样诱人。
败坏兴致的原因,是这些痕迹会引起容屿那些类似于自责、愧疚、心疼的情绪,让他的心脏紧紧皱缩起来,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暧昧的事儿。
他本不应该产生这些感觉的,尤其是对一个"叛徒",背叛了他们这段感情的叛徒。
但是这真的没办法,即使现在时望想要离开他,想方设法的与他抗争,容屿都无法真正对他狠下心来。
他可以无限制的复活时望,也就代表着他能无底线的折磨他,但是不行,下不去手。时望和别的敌人或犯错的下属不同,用鞭子和幻象惩治他一下,已经算是容屿能接受的极限了。
时望丝毫不知容屿心里想了什么,他随手把t恤扔到地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冷漠的盯着容屿,"来啊,还磨蹭什么。"
容屿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便收敛了眼中的复杂思绪,重回那种从容不迫的微笑,吩咐道:"别坐着,趴下。"
"真他妈烦,现在连姿势都要指定了。"
时望恼火的往床上一趴,"行了吧?要做就赶紧做。"
他就当被狗咬了,长痛不如短痛。
容屿拿起桌上的药膏,走到床边,时望本能的绷紧了身体,但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那屈辱又疼痛的折磨。
微凉又晶莹的药膏被柔和的涂抹在后背的伤口上,缓和了刺痛的感觉,时望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到容屿眼帘低垂,正仔细的为他上着药。
"这药的药效不错,不过要完全痊愈,怎么也得连着上一周的药。"容屿扫了他一眼,"我会每天都来的。"
时望愣了愣,紧接着他充满敌意的揣度着,"哦,我身上有伤很难看对吧,影响你的兴致?"
容屿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差不多吧。"
他给时望涂好药,然后拉起被子虚虚的盖在他身上,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再睡会儿吧,我明晚会再来。"
说完之后,他便关了灯,离开了笼子。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容屿的性格一向冷酷残忍,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阴晴不定的时候,对他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