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跟朵花一样。
风一吹就凋零了。
别说杀人这种血腥的事,就是同人拌嘴都拌不赢,又哪里来的害人之心?
商亭羡看着她那张单纯的小脸,缓缓道:“上次我寒症发作,你几针下来我确实好了很多,但我这个病啊!娇贵的很,有些药喝得,有些药喝不得,你开的药方或许是良药,却未必适合我。”
“将死之人,还在乎什么喝得喝不得?”玉君反问他,又白他一眼,语气里有些愠怒,“你知道我给你把脉的时候,把出了哪六个字吗?”
“说说看。”
“紧,弱,细,迟,冷。”
商亭羡笑了,笑得
宛若罂粟,仿佛正在讨论的并不是他的病情,他极不在乎道:“孩子,你这每一个字,都等同给我判了死刑。”
“既然知道,那你还嫌弃我的方子?”
“你很在乎我的生死吗?”商亭羡突然问。
“自然。”玉君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犹豫,歪了歪脑袋认真的说,“像公子这么好看的人,死了多可惜,留在这世上多看两眼,也能让人赏心悦目。”
商亭羡:……
身后的青野噗嗤一声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被一个小姑娘说得呛不出声。
不过玉君姑娘刚才这番话,要是换做别人说出来,恐怕已经死一千回了。
可主子虽然脸色难看,但没有动杀心。
反而有种……
又怒又宠的感觉?
青野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商亭羡修长的手指轻敲膝盖,眸光冷漠,薄唇轻掀:“没人告诉过你,作为小寡妇,就该恪守妇道,不被美色所迷吗?”
“怨不得我,谁让公子迷了人的眼?”
“小不正经!”
“公子又冤枉我。”玉君抿抿唇,“我只是可惜你罢了。”
商亭羡再无兴趣看烟花,好笑道:“花开花落终有时,人来人往皆不遇
,生死有命,谁也干涉不了,那是阎王的事。”
玉君迎上他冷冷的又毫无生机的目光道:“一个人若是想死,没人拦得住,但若是想活,便有千百种办法。”
商亭羡笑了笑。
不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