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笑你。”
余瓷手指抵住他一处淤青,用力摁下去,疼得陈瑕连“嘶”了好几声。
“笑我什么?”
陈瑕答非所问,“余瓷,我觉得你十年后也是这样。你不会变。”
“十年也太远了吧。”余瓷眼睛微眯,好像也在畅想那个时候。
她的动作逐渐停下,陈瑕扯了一块湿巾给她擦手,“十年,你就二十六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在做什么?”
余瓷低下头,不停地轻轻眨眼,像是认真在考虑。
思来想去的结果却是。
死。她想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
“你呢,你会在做什么?”余瓷话锋一转,用他的问题问回他。
“可能早如陈永华的愿,骑摩托车摔死了。”陈瑕笑嘻嘻地说。
这么巧啊。
余瓷微微勾唇。
“那到时候地狱见。”
湿巾擦过依旧一股药味,余瓷进卫生间洗手。
认真细致地洗干净手,回房间时,陈瑕还坐床上。
他手里多了一枚用卫生纸粗糙包好的刀片。
“是你刀片盒里最后一枚吗?”陈瑕问。
余瓷没回答,上前抢,“你干嘛乱翻我东西?”
“你放药盒里,一眼就看到了。”陈瑕两根手指把刀片往后仰。
余瓷半身贴住他身体,骑他腰上,就要去抢。见要被她抢到,陈瑕耍赖式地反压她身下。
“有那么好用吗?”他眼眸里透出几分认真。
余瓷乍一下没听懂。过了几秒才听明白。
陈瑕说的是自残,自残有那么好用吗?
他知道自己自残是在自救。
她嘴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