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那是皇帝的事情啊,我们操不到的心。”刘惜军说道:“谁知道皇帝还要不要这个江山了。”
皇宫内,皇帝夏蝉昏迷近两个月了,全靠太医每日灌食入喉,才勉强吊着一口气,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轮流照顾皇上,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听说太医家里的遗嘱都写好了,万一自己命背,轮到自己照顾皇上的的时候皇上一口气上不来驾崩了,那太医自然也难逃一死。
皇帝长时间不醒,朝堂上下暗潮涌动,若是陛下驾崩,唯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只有皇子,皇子尚且年幼,懵懂无知,其母性格柔弱,不是能当事之人,若皇子继位,也只会是傀儡一般,此时朝中权柄甚重的太傅张理成一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挟天子以令众臣,那这大夏的江山,到底是姓夏还是姓张呢。
张理成的嚣张跋扈,一下就在众臣的眼里被放大,皇帝在的时候,张理成稍微还有些顾忌,一旦太子上位,张理成眼里还能放下谁?这天下还真得姓张不姓夏了。
姓张不姓夏,这个话题很快就在私底下流传开来,越发传播的广泛,甚至民间里也开始流传出来,张理成种种行为被无形的放大,扩散,很快的,张理成试图谋权篡位的谣言四下流传,即使是张理成自己派系里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说法,朝廷的存在,最讲究正统与否,谋权篡位这种行为在读书人眼里,是最为大逆不道的罪,一时间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掌印太监刘裕这段日子确实忽略了朝堂,陛下的昏迷不醒,让他时刻处在无能为力的气急败坏情绪中,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救治陛下的各种方法里。当太医们又用了一种新方法治疗陛下,等候半天却没有一点效果,刘裕气的几乎要疯了,他叫嚣着要把太医们全拉出去砍了。太医们每天都游走在生与死之间,越发绝望。
刘裕发了一通脾气,在御书房里发呆,无神的佝着身子站在御书房御案边,仿佛陛下还安坐在御案前持笔批阅奏章,虽然这种时候很少很少。
执笔太监陈升轻步走了进来,卑微的看着刘裕,有话要说的模样。
:“什么事?”许久之后刘裕才注意到陈升,无力的问道。
:“禀公公,近来听到一些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升弯着腰,毕恭毕敬的说。
刘裕无神的看了看陈升:“说。”
陈升看了看门外的侍卫,靠近刘裕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刘裕的脸色变幻,眼神渐渐冰冷起来,言语间也变得冰冷无情:“当真?”
:“禀公公,句句属实。”陈升噗通跪在地上。
:“嘿嘿,这种传言传到后宫来了,是有人故意的吧。陈公公,后宫要整顿一下规矩了。”刘裕冷冷的说道。
陈升在地上磕着头:“公公,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起来吧,老胳膊老腿了,跪什么啊。你把后宫传播这流言的人抓上几个,杖毙。有人问起,就说张太傅一心为了皇上呕心沥血,尽心尽责,岂能为谣言所伤。去吧。事办好了再来找我。”刘裕眼神里流露出阴狠的光芒。
宫内十几个太监被杖毙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张理成耳朵里,张理成开始不以为意,听说杖毙的死因后,他的心里反而生出几分警觉。刘裕这番行为,表面上来看是对自己示好,维护自己,实际上却会让人对自己狠戾心生厌恨。
这段日子他也听说过这些谣言,只是并没有当回事,大权在握,掌握生死的权利快感让他失去了一定的警惕性,而此刻刘裕说的话,做的事,却让他闻到针对自己的阴谋气息。
刘裕手上的印,是他现在最为倚仗的工具,如果刘裕不配合自己,很多事情,自己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
张理成陷入沉思,这时,下人来报,吏部尚书秦浩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