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拄着拐,靠在门边,目送余光中和宋启明两人离去,若有所思。
徐月新双臂抱在胸前,:“侯爷,看不出两人有什么可疑,我需要时间,往深里查一查他们的经济账,这两位,不是大忠,就是大奸。不会是我们开始以为的平庸之辈。”
:“嗯,你去查,注意安全,舞阳城这里可是大夏最富饶之地,朝廷里有不少大人们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买卖,关系错综复杂,小心点。有事自己解决不了,你来找我。”孙燚关切的叮嘱徐月新。
徐月新笑笑,打趣道:“那侯爷您可要好好养病,您身子安康,我这背后才稳妥可靠。”
徐月新告辞而去,孙燚觉得疲倦,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眯着眼却睡不着,舞阳城的案子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林城友的死,也未必那么简单。
突然想到件事,孙燚瞬间睁开眼睛,爬起来,拄着拐往外走。
张巨树着急迎上来:“大帅,您这是。。。?”
:“去明景酒楼,那天庄旭带人来接应我们,我看他似乎也受了重伤,去瞧瞧去。”
张巨树回答道:“大帅,庄掌柜没有大碍,也在家里卧床养伤,前两日他还遣人来打探大帅的伤情。”
孙燚脚下不停:“在屋子里闷久了,我去瞧瞧他去,正好出门散散心。”
:“哦。”张巨树转身一声吆喝,周围屋子里窜出一群全副武装的亲兵,提着狼牙棒,杀气腾腾,将孙燚护在其中。
孙燚笑骂道:“行了行了,老子只是出去走走,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来两三个人陪着我就好。”
张巨树也不说话,憨憨愣愣的站在他边上,像是没有听见孙燚的命令。
:“妈的,老子说话都不好使了呗。”孙燚无可奈何的唠叨一句,他可没有耐心和张巨树这个憨人说道理,这是个认死理的家伙。
庄旭住在明景酒楼后面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几个炉子咕噜噜地煎着药,很浓的草药味。
:“掌柜的,掌柜的,大帅来看你了。”一个小二推开一扇门,又兴奋又着急的喊着。
:“大帅,大帅你这腿?”庄旭躺在床上,脑袋上包的严严实实,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比孙燚的状况差的多了。见孙燚进门,挣扎的要爬起来,身子撑到一半,“呕~~~”的一声干呕起来,晃晃悠悠的仰身又倒了回去。
:“庄掌柜,躺好躺好,不用起来,你这是。。。?”孙燚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关切的问道。
庄旭脑袋一阵眩晕,说不出话来,伺候他的那个小二解释道:“大帅,郎中说掌柜的脑袋受到重击,虽然有头盔遮挡,但是还是伤了脑袋,头晕眼花,容易恶心呕吐,需要静养一两个月,可能才会好。”
:“哦哦,庄掌柜你好好养病,那日你救了我,放心,我去和你们明景的东家说,你这一辈子的花销,我孙燚承担。”
庄旭感动莫名:“大帅亲自来看望小人,小人愧不敢当啊。”
:“有什么不敢当的,那日若不是你带着兄弟们拼死接应,我孙燚可就阴沟里翻船了,大恩不言谢,我记着呢。”孙燚给庄旭掩好被子:“庄掌柜,院子里,可是还有其他受伤的兄弟?我去看望一番。”
:“对了,我记得那天有几个手持短刀的汉子,身手着实了得,那是。。?”
庄旭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大帅,那几个不是我的人,他们是半路出来帮忙的,后来骑兵赶来,他们就要走,我拦下了,有三个人伤的很重,现在也住在院子里呢。”
:“哦,这等忠勇之士,本侯爷可是要亲自去感谢,庄掌柜,你好好养病,早点康复。有事,找人去告诉我一声就成。”
钟老大躺在床上,眼眶深陷,顶着天花板发呆,身上的包扎的严严实实,动也不能动,身上又痒又痛。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一时的热血,换来一身的伤痛。
屋子里另外两张床上,躺着到现在还人事不省的老四和老五。
吊着一只胳膊的老三慌慌张张的晃身窜进屋子,小声又急切:“老大,老大,不好了,侯爷来了,侯爷带着几十个亲兵来了。去了那个庄掌柜的屋子里。”
:“慌什么,小声点。”钟老大一个激灵,小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