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问傅天华集团更名的事,我想问他是什么意思?我想问他,难道还记得那个女人么?未曾想到,他进门的第一句话却是……离婚。
我不可置信:“傅天华,你说什么?你说离婚?”
傅天华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离婚。”
“为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都还没问你集团更名的事,你……”我不相信他会和我离婚,尽管,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还是问了他。
傅天华扫了客厅一圈儿,嘴角带着笑,像是嘲讽我,又像是在自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这栋别墅么?”
没等我说话,他忽然起身,指着我身后的盆栽说:“因为这是我和小锦住过的地方,你身后的盆栽,是她买的。”
说完,他又指着沙发上暖色的垫子说:“这些垫子也都是她买的。”
我的脑袋犹如一道惊雷劈入,瞬间空白,傅天华会买下这栋别墅不是因为这里环境好么?是因为……这里是他和那个女人的旧居,难怪那么多新的好的他都不要,非要这栋,并且还把一些旧的东西搬进来。当然,盆栽并不是,许是过去的房主觉得好看,就没扔掉。
现在回头看见那盆绿油油的植物,我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满脸的血。
傅天华冷笑着:“怎么,郁明珠,现在要离婚么?现在离婚还得及,最多身败名裂,我不会为难你家里人。”
一切来得太快,我都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事情就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脑袋上,砸凉了我的心,也狠狠的砸破了我的头。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天华:“你……你在说什么?傅天华,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不是我……你怎么会有今天?”
有些话,我说不出口,那始终是我心上的痛,是我心上的伤,我像个妓女一样被别的男人蹂躏,那样帮助他,结果……他现在竟然要和我离婚,这一年……他都是骗我的么?这一年里,他给我的温暖全都是假的么?我不相信,可是他冰冷冷的话,却不由我不信。
“我若是忘恩负义,会直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可是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我的小锦也再活不过来了。”这一年里,傅天华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冷漠过,冷漠之余,他的眼底里还有一丝温柔,那便是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之时。
那是对我从来不曾有过的,我知道,他恨我,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的问题,那个女人又怎么会死?凭什么怪我?心痛的同时,我更是有些愤怒:“那个女人是你害死的,她的死,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么?她……”
“对,没错,是我害死了她,所以我才没有杀了你,明白么?”我话还未完,傅天华便冷笑着打断了:“所以我恨我自己,郁明珠,离婚吧,傅太太只有关慕锦。”
离婚?呵呵,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现在跟我说离婚,还说什么傅太太只有关慕锦,那个女人,死了也是阴魂不散,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两个男人为了她如此。
一年前那个章寂要我身败名裂,一年后,我以为一心护着我的丈夫……他也要我身败名裂,我不甘心,我更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为傅天华付出了这么多,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瞪着他一字一顿:“我绝不离婚。”
或许,那只是气话,却因此让我整整痛苦了五年。傅天华冷眼扫着我:“不离么?那就一辈子别离好了。”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觉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冰冷。
直至这五年来所受的折磨,我才明白他当初那话的意思,他变相的折磨我。
五年前,我息影了,并非我所愿意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不安,我想和傅天华离婚,他却不答应。但,从此以后,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我们没有住在一个房间,他让我住在……呵呵佣人房间,很好笑吧,我是傅太太,却和佣人住在一个房间。
傅天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骨灰盒,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骨灰盒,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眼里尽是温柔:“小锦,每个除夕我都会陪你过,不用害怕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