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里,凌空隐和广莱打了起来。只见刀光道道,十分激烈。这厢里谭弘毅开始回忆起过去与江申礼的种种往事。
孙大宜是孙三刀的远房表叔。是双刀门前门主孙钟远房表弟。孙大宜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因此家里人就把他送到孙钟父亲孙大宜那学习武术。
孙钟和江申礼是老朋友,因此两家的距离虽远,却也经常通信。孙大宜来到孙家的第三个年头,孙三刀就出生了。江申礼来贺喜时,孙大宜第一次见到江申礼,还到江申礼面前求教了几招剑法。又谈起刀法与剑法的区别来。说起刀为单刃,较剑重,以砍为主;剑为双刃,轻便,以刺为主。林家剑法虽然练的是剑,并不练刀。但江申礼倒是常与孙钟切磋。双刀门用双刀,使用者更是膀阔腰圆,力大无比等语。
江申礼在双刀门派的弟子面前展示了江家的独门武功“落花流水剑”第一招。孙大宜见到这招绝妙,就向江申礼讨教了一番。江申礼着实认真地指点了一番。虽然孙大宜早已忘记当时的江申礼说了什么,但是却永远记住了那剑法的招式。所以,在今天看到凌空隐使出了落花流水剑的第一招,才想起过去的诸般往事。
又过了三年,孙钟的父亲生病死了,孙钟成为双刀门门主。后来便是听到江湖上说是仇家来江家寻仇。听到这个消息的孙钟便带着孙大宜匆匆赶到江家,彼时早已见到江家满门被灭,众弟子也都死的死,逃的逃。江家的剑法就此在江湖山便失传了。
孙钟和孙大宜便到附近的酒楼里打听。见到一位江湖人士在独自饮酒,略有伤神。于是便过去询问。那江湖人士名叫管沃,是一个游侠。见到两人打听,于是便把自己听到的来龙去脉讲给孙大宜听。事情是这样的。
江家的徒弟中有一个叫简玉甲,这人爱行偷盗之事。不过都是些小偷小摸,也没有人知道。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文家有一个夜明珠,价值不菲。而且说起文家的夜明珠是从皇宫里偷来的,要是谁能偷了来,文家不敢说出去,偷盗之人不用受到追究不说,还能在江湖上扬名。
简玉甲听到后,就到文家去偷盗,谁知竟然轻易就偷了来。一连许多天,文家也没有人追究,简玉甲就真当没有人敢追究这颗夜明珠的下落,就时常把夜明珠拿出来把玩。还向一两个较好的同门炫耀过自己得了一个夜明珠,是从文家拿来的。
众弟子都不信,说是他吹牛,有痰气,拿着一个假的珠子在这里唬人。见到众弟子都不把这件事情当真,还说自己的夜明珠是假的。简玉甲心里十分不忿,就到当铺找一个信得过的行家替自己识别。这当铺的行家也识别不出这个夜明珠的真假,于是便打发他走了。
谁知不久,陆陆续续就有仇家寻上门来。这个仇家在门口叫嚣了一阵,说自己是丰山派的弟子,几天前和自己的师兄石梦轩来到徐桦县地界办师父交代的事项。但自己的师兄石梦轩被一个拿着夜明珠的人伤了。回到山上没几天就死了。听见人说拿着夜明珠的人在江家,所以才寻来了。
江申礼便请了那人进来坐。问道:“不知尊下姓名,师承丰山派何人?”
那人道:“在下麦怀生,师承丰山派丰经师父!”
江申礼便问道:“令师兄那拿着夜明珠的人使用的招式是什么样的?”
麦怀生道:“却是不知用的是何门何派的功夫,那人一拳把我师兄打倒在地。我师兄回到门派的第二天就死了。”
江申礼道:“我江家的弟子不用拳法。所以打伤你师兄的另有其人。”
麦怀生道:“我的师兄不是死于那个拳头。要说起来这江湖上可没有哪个人能够一拳打死我的师兄的。郎中也看了是中了毒物的毒了,所以我猜想一定是中了夜明珠的毒才死的。那人打我师兄后,用夜明珠在我师兄的鼻子前放了一下,我的师兄便剧烈咳嗦起来。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江宗主,如今你不把那名使用毒珠的弟子交出来,可不要怪我丰山派先礼后兵了!”
江申礼略有愤怒:“你丰山派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江家的人做的!倒是空口白牙地诬赖人,可要知道我江家也不是好惹的!”
麦怀生道:“是嘛!江宗主可要想好了,你一个连山头都没有的宗派可当真要与我丰山派为敌?我看江宗主还是好好查探一番,我过两天再来讨教!”说罢,起身道了声:“告辞!”
江申礼冷哼了一声:“恕不远送!”
麦怀生走出门外,便看到有两个江家的弟子鬼鬼祟祟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匆匆走了。麦怀生跟过去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更坚定了江家有鬼的想法。
麦怀生来到丰山派把事情禀报了自己的师父丰经。丰经与师弟丰连商量此事。
丰连建议道:“师兄,近来江湖上有许多门派的弟子离奇中毒身亡,不如联合了他们一起去江家讨教!”
丰经觉得有理,就派弟子四处散布一些听来的消息。说是江家用毒杀害了许多江湖人士,目的是想叫人惧怕他一个小宗派,好在江湖上扬名,复兴他的门派!自此,江湖上有弟子离奇死亡的门派都把弟子死亡的原因归结为江家用毒毒杀了,也有一些没有弟子死亡的门派来凑热闹,也说自己的弟子被江家毒死了。一时间江湖上对江家喊打喊杀,江家成为众武林中人的头号公敌。武林中人都以对江家同仇敌忾的愤怒为豪侠,见面就说些要江家偿命的话。江家的弟子见到自己的门派成为武林公敌,弟子门为了避难,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江家。有不少离开江家的弟子也被武林中人暗中杀害了。见到这种状况,江家的弟子也不敢离开江家了,只是天天人人自危,闭门不出。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知道简玉甲手中有夜明珠的弟子到江申礼面前说起这件事。
江申礼叫众弟子道:“几天前,丰山派的人来说有人用拳头打了自己的师兄,又说是被夜明珠毒杀了。说要与我江家为敌。我门派中人都不是富裕的人,哪里有什么夜明珠?我万万没想到是我门派中的人偷了文家的夜明珠。简玉甲,你站出来!”
简玉甲早就在师兄那听说丰山派来说夜明珠的事,知道夜明珠有毒,还杀害了许多江湖人士,于是便把夜明珠搁置起来再也没拿出来。此时简玉甲的心里十分忐忑,许多疑问袭上自己的心头。他开始努力回想着到底是听谁说文家有夜明珠这件事的。“是有人要害我?还是还江家门派的弟子!难道是师父的仇家故意找个理由要江家成为武林公敌?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玉甲走出来,道:“姐夫!”
江申礼道:“你为何要去偷盗文家的夜明珠?”
简玉甲支吾着道:“我爱吃酒时听到人说文家的夜明珠是从皇宫里偷盗出来的,就是再去偷来文家也不敢追究,还能成就一番名声。”
江申礼道:“荒唐!从来没有听说偷东西能够成就名声的。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些坏心思?今番,江家叫你害惨了!把那夜明珠拿来一看!”
简玉甲吓得面如死灰,急匆匆地就走到住处拿来了那颗夜明珠。
简玉甲把夜明珠拿来递给江申礼看。江申礼才拿到手里检查一番,并未在夜明珠上发现有毒物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趁着众人关注在夜明珠上面不注意的间隙悄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