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声。
叮叮叮。
最后三声略急,仿佛催促。
霍决道:“你困么?”
席停云打了个哈欠,道:“相公,这顶大帐篷把我们的路给堵住了。”
霍决道:“所以不是条好狗。”
砰。
像是怒极的拍桌声。
过了会儿,里头发生悉悉索索响声,一只白玉无瑕的玉足从帐帘的缝隙处伸出来,踩在花瓣上,脚趾调皮地夹起一枚花瓣,又倏地缩了回去。
霍决冷声道:“原来是个没手的残废。”
“是不是残废,你为什么不自己进来看看!”娇滴滴的女声,即使夹着幽幽怨气,也像撒娇一般。
霍决问席停云道:“霍决是谁?”
席停云道:“应该是位姓霍名决的人吧?”
“你认识吗?”
“我认识相公就行了。”
霍决道:“可是她挡着我们家的门。”
席停云道:“要报官吗?”
霍决道:“不知道镇上的老爷管不管。”
“你们还要在外面叽叽咕咕多久?”里面的人不耐烦了,“想回家就快点进来。”
霍决看向席停云。
席停云低头看地,仿佛无声地说此人并非为我而来。
霍决终于掀起帐帘。
一个女人横躺在一张墨玉榻上,白皙丰腴的躯体在墨玉的衬托下莹洁如玉,深褐色的发丝半遮着酥胸,胸前茱萸若隐若现。若说这具身体增一分太胖减一分太瘦,恰到好处,那么她的脸便是美到极处。
紫纱夫人的美,美在柔媚。
画姬的美,美在风韵。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美,美在无可挑剔。
霍决扫了一眼,“你的帐篷没有别的出口。”
女人傲慢地扬起下巴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霍决道:“因为你没穿衣服。”
女人笑道:“为什么没穿衣服就不敢看?”
霍决道:“因为我娘子会吃醋。”
女人不屑地扫过席停云平凡的面容,“那你为什么不让吃醋吃得更凶一点?”
“因为没有这样的人选。”
女人突然坐起来,撩起长发,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道:“你确定?”
霍决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
女人道:“久闻霍决王爷眼里只容得下如画姬这般的天下绝色,因此至今得你青睐的只有两人。一是天下第一画舫的画姬,一是你府中舞姬玲珑雀。不知道身边这位高大粗壮的美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