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登峰说有人看到拍照下来,是三个人一伙,其中一个开枪的人逃掉了。耿登峰拿来的资料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显示毒贩左手手臂上面写着一个“义”字。
根据耿登峰的意思,开枪的人很可能已经逃出了中国境内。林大南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让耿登峰带他去看看自己哥哥。
我连忙告诉林大南胃部中弹,抢救及时不会死人的。林大南平时不待见他哥哥,关键时候,还是很疼爱哥哥的。
林大南和耿登峰上了越野车当时就出发了。
事情基本上办完,我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七窍玲珑心没有找到,也只有再接着寻找了。
把东西整理好,也和建国叔告别,嘱咐他到时候帮我在五位叔叔坟前上一炷香,还有林大南捡回来的头骨和猴骨,送回郭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
建国叔要统筹把五人的尸骨送回家,一时之间肯定抽不开身。事情忙完后,他也要回到江城……
建国叔喊道,你要去哪了!
我有些凄然地说道,西天取经路漫漫,走下来我就成佛了。
……
东南、北方各省的气温越来越高,云南境内的旅客也越来越多了,成群结队地拿着单反,还有人在自拍着自己的面目。
青山绿水,我慰藉我无依的魂魄,走了多少山水,才能到达西天呢。
我上了到文山市的大巴。从麻栗坡有省道到达文山市,大巴光影变幻,此情此景又多少是熟悉的。我曾经告诫自己,等我把黄氏抓回来后,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的。如果黄氏回到文山,被我遇上了,那就好了。
可往往想法是不一样的。境遇又不一样。
到文山市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谢灵玉依旧躲进玉尺里面休息。玉尸也有些怕太阳光,我给她打了一把伞。一路上走过的风光,都会沉浸无边苦海之中,我们所看到的世界都是虚无缥缈,如同远山的迷梦一样。
到了文山市,我先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再谋划如何找到黄氏的家乡,找老板一打听,发现文山市下面县城村不少,光是姓黄的村落就有十几个,别说姓黄的人散居在其他村子。
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当天晚上再小旅馆住下来,到了半夜,一缕悠悠的迷烟从门缝里面吹进来。小狗叫了一声就迷晕过去了,我床上跳起来,憋着一口气,才发现一般迷烟迷不到我。
我将建国叔给我的军刀拿了出来,躲在墙壁后面。
门很幽幽地开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无声手枪,走到我的床上,朝床上打了几枪。然后走上前,将被子掀起来。
我啪地一声打开了房间里面的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面。我上前死死用刀抵在和后背心上,说再动手我就杀了你。
鸭舌男子扑倒在地上,似乎知道刺杀行动失败,也不反抗,笑道,你最好是杀了我。
我手上用了力量,刀已经刺中了肉里面,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鸭舌男子冷笑道:“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入行吗,被人制住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把他的身上的枪支给拿下来,将身上的刀也解下来,估计是一个快枪手,是受雇于人的杀手。
我问道:“你不说,我把你送去警察局就是了。”
我手上的刀一拿起来,杀手忽然一反弹而起。全身以一种不可预料的方式发生了变化,身子似乎扭曲一样,把我手上的刀给打飞了,然后飞快地夺门逃了出去。
我的手还在隐隐发麻,看来他第一次刺杀失败,不再留恋,住在隔壁的玉尸听了动静,过来看我,再也不愿意回去睡觉,就坐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车站去打听一些消息,但是像黄氏这样离家的女人不计其数,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多少。
小贱忽然叫了起来,朝我汪汪地叫了两声,一辆中巴车上满是乡民,顺着缝隙看出,隐隐看到人群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天早上,天气阴。
我看了一眼谢灵玉道:“我追上去看一下。”谢灵玉喊道:“你要小心。我跟你一起去”
我拉上小贱飞快地追了上去,叫了一辆很破的的士车,车子追了上去。
车子在山间盘绕,很快停在了一个小山村上面。又绕到远方,车上下来的黄氏头上包着头巾,小心谨慎地看着四周,我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一边,给了车钱,自己追了上去。
小贱有些不安分地跟着我,我心头也有些不安。
反正一人一狗都觉得不安。
黄氏走路的样子有点古怪,似乎还挺着个大肚子,偶尔回头看一看有没有人跟上来。
我越发觉得诡异,说怎么还会舔着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