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狂直接走到花千树跟前,在距离她一尺左右处站定,一低头,就有温热的气息极不厚道地喷在花千树的脸上。
男女授受不亲啊。
花千树慌忙单腿蹦着后退一步。
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
凤楚狂讶异地挑眉,循循善诱道:世子爷我一向平易近人,你见到我不用这般拘谨。
花千树唇角微抽,牵强笑笑:世子爷天生骚气,喔不,贵气逼人,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怯意罢了。
至于连头都不敢抬吗?
花千树咽下一口唾沫,抬手抹抹嘴角:刚想起晨起没洗脸,眼角怕是还有眼屎。
凤楚狂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逼近一步,好整以暇地打量。
你不施脂粉的样子最是纯净,如出水芙蓉,月貌花容。
若是换了别人,这行径绝对百分百的登徒浪子,花千树会觉得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一巴掌将他打得天黑地转。
偏生这凤楚狂言辞虽然孟浪了一些,但是那双妖艳的眼睛不带一点色意,满是促狭,纯粹就像是在挑逗邻家的小丫头。
这调戏,虽然不能享受,但是勉强也能忍受。
她清冷一笑:比起凤世子这幅妖娆妩媚的勾人样貌,千树作为女子自愧不如。
你这是在夸我?
花千树一本正经地点头:对,您若是住进霓裳馆,绝对可以宠冠王府。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凤楚狂一愕,瞬间明白她话里的揶揄之意,不怒反笑:你这个女人哪里都好,就是嘴巴臭了一点,像臭豆腐。
又将头低了低,提鼻轻嗅:闻起来臭,不知道吃起来香不香?
这话若是被夜放听到,不知道会不会再在他的心口踹上一脚,丢进水里漱漱口?
简直太不要脸。
而且凤楚狂离她颇近,身上一股清雅的花香之气,迎面扑鼻。
花千树蹦着又后退一步,郑重其事:我的嘴巴不臭,只不过毒了一点而已。所以,世子爷一定要记得远离,尤其是,我的身份,我是七皇叔的女人,世子爷对我可以不客气,但是最好不要调戏。
站得久了,身子摇摇欲坠,说不出的难受。凤楚狂抬手去扶,她一巴掌挥开,又忍不住歪了歪。
凤楚狂促狭地打量她一眼,再抬头看看树梢上挂着的绣鞋,伸手一指,眸子里溢满了轻薄的笑意。
你可以求我?
这绣鞋乃是贴身之物,饶是花千树没那么多讲究,也不愿意假手于一个男人。
她斩钉截铁地摇头:多谢世子爷好意,一会儿没准儿会刮阵风,就不劳您老人家。
话音未落,凤楚狂已然殷勤地飞身而起,一手扯下风筝,一手取下了绣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冲着花千树风骚一笑。
一身白衣,犹如谪仙降临,除却笑容有点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