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一块破布屑儿都不剩。
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再看书案的上的雀子,依旧自顾自的在笼中啄食掉落的吃食。
叽叽喳喳,清脆悦耳。
菰晚风瞥了眼地上的灰烬,一个念头,当真什么都不剩。
做完这些,正好朱翁赶到。
他这伤也养的差不多,出门回来遇到去办事的赤淞,两人说了几句便匆匆分开。
远远的就察觉到菰晚风动手了,抬眸小心的留意院中动静,道:「家主,出了什么事?」
为何您会……
菰晚风没有直接回答,而且踱步来到一旁坐下,睇着窗外的景致,眸子微微眯起,道:「外面的事情都知道了?」
朱翁怔住,但很快回神。
道:「是,来的路上,属下都听赤淞说了。」
「那你怎么看?」
「属下……」
「怎么,不能说?」
「不是。」
「原因。」
闻言,朱翁欲言又
止。
菰晚风摆了摆手,让他讲。
道:「恕你无罪。」
朱翁松了松心神,却不敢表露过多。拱手作礼,道:「属下是觉得这事看上去没问题,但……不对劲。」
一听这话,菰晚风眸子精光闪现。
道:「继续讲。」
「百里流年此举,确实够狠。
牺牲一个帘恨换来满城同悲,地气一出更是杀敌无形。
然则,这里面有个问题。」
「哦?」
「八王峰的仙者可以理解,以监察天司的手段,旁人能不能活命不好说,但他们圈地自保不是问题。
所以其目的,旨在绞杀我等。
但地气不同,地气爆发,则无从幸免。
莫说我等,就是他百里流年自己,同样不能幸免。
这种事情,不像是他的手笔。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因为尚有两分的利益可图。运筹得当,不无不可。但伤敌一千,自损一千,此是同归于尽,百里流年坐拥监察室司,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所以,你的看法是?」
朱翁默了片刻,道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