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你?我千留山近十年来总有徒弟在南祁莫名其妙消失不见,长老们一直追查此事,没想到是你做的,你当真是丧心病狂。”
萧红玉不能确信的看向地上垂死挣扎之人,有些不敢置信。
“是我,是我为了你才杀人。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着你的白师兄,不看我一眼?”
祁毅的精神已然崩溃,满眼看向那个曾经解救他于绝境的女子。
终究是自己认定的缘,为何要这样缘起缘灭?
“你真是让我恶心透顶。
刚刚我对你还有一丝丝的愧疚,在你和千攸的打斗中,我说服不了自己要帮谁,站着未动。
但是,你的这些做派非但不是君子所为,还牵扯上了我千留山的事情,我要亲自送你去地狱,为我那些无辜死去是师兄师弟报仇。”
萧红玉内力灌入软剑,一剑刺向祁毅的心口。
祁毅跪伏在地,双手握住剑刃,嘴角流出血水,一双血红的眼睛像吐着信子的蛇一般,痴痴望去,惊得萧红玉猛的拔剑,踉跄退后几步,在快要歪倒的一刻,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祁毅,你暴力弑杀,注定走不到最后,下去向你的兄长忏悔去吧。”
百里鸣扶住萧红玉踉跄的身子,冷冷的看向倒地垂死的祁毅。
一双依偎的身影渐渐模糊了他双眼。
祁毅不甘心的努力瞪着,试图再次看清面前的人。
那年的红衣飘飘,那年的雨夜,还有那年他的怦然心动,不停的在他眼前回放,死不瞑目。
大殿禁卫军被苍屿带来的军队集中看管起来,除了兵部尚书高鹿鸣被捆绑看押,其他的大臣活动尚能自由。
千攸示意苍屿羁押了之前中毒失去内力,未参战的数十名暗卫,避免有极恶之徒再次反扑。
千攸让乔木带人清点千脉宫参战人员的伤亡。
混入殿内人员百余人倒下了一半,其他人也都带了伤。
这些都是千脉宫的精英杀手,几个月大家同吃同住,临行前还是英挺少年,此时倒在血泊中,让他们心疼不已。
乔木安排人把他们集中一起,神情悲悯。
千攸脸色也很苍白。
她在后怕。
如若不是苍屿带兵赶到,她即便侥幸杀了祁毅,也逃不出近万名禁卫军层层包围下的大殿。
即便侥幸逃离,也不会逃出深在南祁中心地带的郦都。
她和她的人,必然都会陨落在南祁。
她看向和祁洛白一同忙碌的苍屿,心里不禁感叹。
他是何时在她身后做了如此的布局?
他这样离开东苍,国内形势稳定了吗?
听到大殿里兵荒马乱的时候,乔楠正待组织外围势力进攻,在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人马奔袭来的时候,她的心沉到了冰湖底。
她不得不号令身边的人分散隐藏起来,暂时保存实力,以待后事救援。
当看到身穿黑甲的武将迅速控制了现场,她心惊胆战,为里面的千攸和哥哥担心不已。
但看到黑甲军中两道熟悉的身影时,她乐了,乐得涕泪横流。
她兴奋的带着千脉宫的策应人员冲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
外围警戒队伍正由修竹带队清缴防护,看到乔楠很是激动,痛快的放她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