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攸使劲眨眨眼,脑海里一瞬间出现昨夜翻云覆雨的场景,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发烫。
“千攸,一大早,男人的定力可是最薄弱的。”
苍屿翻身把她护在怀里,微烫的肌肤相互影响着,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不要,还疼。”
千攸小手格挡在胸前,不忍用力推开他。
“嗯。让我抱一下就好,不碰你。”
千攸能够感受到身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在极力控制着,她把脸埋在男人的怀里。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她小声的开口,话语软糯。
“什么梦?”
男人从她的身上下来,把她的身子扶正,面对着他。
“我梦见回到了前世的家,梦到了外公和母亲。”
她的眼神透过男人,望向了一个虚空,似是在回忆。
“有一个奇怪的点,梦里前世的母亲更清晰,我能确认和这一世的生母长相不同,她们应该不是一个人。
这印证了我所想的,时空不可能完全复制人生经历。
外公和外婆在那里,他们生的女儿并不是这个时空的女儿,两个女儿也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苍屿的神色渐渐凝重。
他很满足现在的日子,自己终是得偿所愿,四国在千攸的关联下和谐共荣,一切都向最好的方向发展,可唯有千攸的身份,他要不要支持她探寻回家的路呢?
“我听你的,如果确定了,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苍屿手上用力,似是要把千攸镶嵌进自己的身体,才能安心。
听到寝殿内的动静,在外殿值夜的宫人蹑手蹑脚忙碌起来。
新帝大婚,北蓝朝堂休沐三日。
两人没有需要敬茶的长辈,懒在寝殿也没人笑话,也不着急起床,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悄悄话。
千攸担心祁洛白那个鬼孩子捣乱,还是催促着苍屿起身。
夫妻二人你帮我,我帮你互相穿好衣服,嬉闹中气氛实在是旖旎。
如果不是舍不得千攸吃痛,苍屿早又把她摁倒在床上,岂能容许她这么胡闹。
洗漱过后,苍屿扶着千攸坐在铜镜前,拿起黛墨执意为她画眉,引得一旁的小宫女个个羡慕的泛红了脸。
又是一通嬉闹,二人走到膳厅的时候,祁洛白早已唬着一张脸等候多时。
苍屿干脆让宫人准备午膳,像是没看见祁洛白控诉的眼神一般,拉着千攸的手落座。
西凌帝后和苍岷颜芷以及乔木陆续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祁洛白恨恨又又牙痒难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