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城把手前握,道:“太子殿下,孤城早已将生死视作鸿毛,惟愿能凭己力助殿下救得洛水卿。”
剩下一群死士亦重复道:“愿凭己力以助殿下。”
敖钦:“好。”说完便与众人化身消失了。
看着连接天地的瀑布,夜孤城望向敖钦,道:“殿下,这里是……”
敖钦负手看着前面道:“这是松华山的后山,洛水卿之事,云墨浅和雷阱,想必不会让我们轻易进入。”
说完便朝瀑布走了几步,忽地,一道光闪到了夜孤城的眼睛:“殿下,那是何物?”
因为一心急切想救洛水,敖钦并没有发现什么,听到夜孤城的声音,才看向那处发光的地方:“你去看看。”
夜孤城走到寒冷刺骨的潭里,刚拿起那个在草间闪着太阳光的东西,便被瞬间移动到身侧的敖钦一把夺过了。
夜孤城略显惊讶地看着敖钦的反常举动,小心问道:“殿下,这好像是一个盒子,你见过吗?”
敖钦似乎是在自问:“我见过吗?”不知为何,见到它,就有一种想立马夺回来的冲动,可是,自己真的见过这件东西吗?
曾在松华山的场景一一略过脑际,终于,搜到了一处:
洛水慌慌张张的捡起一个东西,脸上除了紧张,还有:失望和心痛。
<敖钦:“那个东西,不是送给我的吗?”
洛水:“啊?不是,我先走了。”>
思绪重新回到现实,敖钦看着那个龛状物,道:“虽然那个时候没有看清,但我敢肯定,这件东西早便应该是我的了。”
看着敖钦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这件东西肯定是属于洛水卿的。仿佛觉得有什么不对,夜孤城指着其中一片银鳞道:“为何这片鳞与其他的不一样呢?还有,这盒子为何会在这里呢?”
敖钦道:“这些是从这潭中的五彩神鱼身上拔下的,同属一处,看来,他也是无奈为之,并不想伤了这些神鱼。”他,是为了我。
可当手触及那片与其他不一样的鳞片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惊:这是蛇鳞,难道,是水卿拔了自己的鳞片?
缓缓将那个盒子握紧,然后放入墟境。
众人一齐化身,最后在紫涯殿中重又现了身。
园中一人,似乎没有觉察到有多人靠近,仍是低头抚着琴弦。身着白色华服,如墨的长发没有用洛水送的那根千年寒冰簪束起,只是随意地披在肩头。不是云墨浅,又是何人?
敖钦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低声道:“师尊真是好兴致,自己的徒弟马上便要被拔鳞、扔下诛仙台了,你还能在这里赏景抚琴。”
云墨浅缓缓道:“万物皆有其命数,即使我想,也无法改变。”
敖钦:“你不试试的话,又如何得知这一切无法改变呢?”
云墨浅:“敖钦,你本也脱离凡尘,又为何再涉世事、自寻苦恼呢?”
敖钦:“我敖钦此生是痴,是狂,还是逆天而行,永远都只为洛水卿一人。”
云墨浅的心一紧,却还是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当初选择避世、避她?不管是谁,都不会等待背弃自己离去的。曾经的所有,永远不能决定未来的一分。”
敖钦脸色更加黑,道:“你这么说,是替水卿不值吗?”
云墨浅早已停止抚琴,此刻已站了起来,朝着书房走去,道:“本是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值与不值呢?”
敖钦瞬间移动到了云墨浅的身前,挡住他道:“我知道松华山墨浅上仙,向来只重‘原则’二字,可为了水卿,我也必要让你破例了。”
说完,便与夜孤城及其他死士瞬间移动,一同将云墨浅包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