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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2页)

只要是舆论就可以人为操控,什么时代都一样,只是方法有所不同而已,卢八娘做起来很手熟。

司马十七郎变化倒非常大,已经十几天了,他出了宫就回家,休息时在书房里坐上一天,除了有时要在外院练练武,什么地方也不去了。

看着这些天话明显少了很多的司马十七郎,。卢八娘安慰道:“京城里每天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等坊间有了新的传闻,自然人们也就忘了江府发生的事,那时候你就又可以随意出去玩了。”

齐王被禁足,司马十七郎也被人议论,从哪一方面他最近都不适合出门。

“没那么容易就过去,最近坊间有些新传闻就是崔相和王妃商量出来的,却也没什么效。”司马十七郎告诉她,“鲁王叔和卢相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他们找了很多南迁来的世家大族出来指责父王。”

本朝的朝政就是由南迁的世家大族把持的,他们的力量非常大。眼下齐王的声誉降到了最低,齐王妃也弄得灰头土脸,卢八娘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她了。但这事其实与司马十七郎没有什么关系,董氏的事也不是这场风波里最显眼的,现在没人再说他们的不是了,他们不过是小人物而已。卢八娘见他愁眉不展,提醒他说:“父王还没有你愁呢,听说他每日依旧与姬人们在一起饮酒作乐,今天华清院的人路过正殿还听到乐声了呢。”

齐王表面正气浩然,内里其实就是草包,他能有现在的地位,一是因为他在皇帝的儿子中占长,一是有齐王妃和崔氏在后面的推手。司马十七郎早就认清了,他也不是为了这些在难过,“父王一直就是那样的,我是在想我真是错了,怪不得外面的人也把我一起骂了进去。”

“这次的事你没什么错,倒用不着自责。”

“我不是说江府的事,”司马十七郎揽住了卢八娘,与她并排躺着说:“自从封了县公后,我就忘了过去的志向,每天只顾着与那些人在一起胡闹,既不读书也不练字,功夫放下了,差使也不用心了。再这样下去,我就会一事无成。”

“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再也不与那些纨绔在一起混日子,有空时读读兵书,将来我要带兵北伐,收复司马氏旧日山河!”

怪不得这些天,司马十七郎在外院与池师傅他们整天练武射箭,原来他在反思,并且终于清醒了!

卢八娘一直对司马十七郎会回归到努力上进抱有很大的信心,但她并没有想到能这样快。原本她想也许要过个三年五载,司马十七郎才会明白过来。以她人生的阅历来看,年青人总会有迷茫的阶段,她见得多了。

所以她看着池师傅天天劝司马十七郎用功时并没有帮忙,她要等过些时候再出手。没想到齐王这次出事,给司马十七郎敲响了警钟,促进了他的成长。这也说明司马十七郎的本质和悟性都非常好,他是个有远大志向的人,卢八娘进一步坚定了看好司马十七郎的信心。她笑着说:“听说池师傅经常劝你,我明天要好好赏他。”

“师傅确实一心一意对我好。”池师傅对司马十七郎比他的嗣子池梁都要用心,司马十七郎与他的感情也很深。

“我也想劝县公的,但总想让县公再开心玩些日子,于是话到口边,又收了回来,没想到,县公自己想通了。”卢八娘其实也会劝司马十七郎的,但她的估计有误,原想再过些时间说的,没想到司马十七郎先醒悟过来了,但她一定要维护好自己贤妻的形象。

“你永远也不会劝我的。”司马十七郎将卢八娘抱紧了,肯定地说。

“为什么?”卢八娘心里一惊,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战国策》里有一篇文里写到,邹忌曾对齐王说过臣之妻私臣,故以他为美。你是我的妻子,也私我太甚,所以一辈子也不会舍得逼我做什么。”这里面的私意思是偏爱、爱慕,司马十七郎一直坚信夫人对他有情有义,他说完后便情意绵绵地吻了上来。

卢八娘有些汗颜,“我……”

司马十七郎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与她甜蜜地融到了一起,好半天后气吁吁地在她耳边低声诉说:“自从成亲后,我所吃的穿的用的,夫人都选最好的给我;我想纳妾,夫人就用了两百万纳世家女;我害得你的怪癖犯了,你也不恨我,夫人,你就是待我太好了。”

卢八娘又困又乏,闭着眼睛在他的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了,听了这话她怔了一下又坦然了,虽然她没有对司马十七郎有多少的真情,但对他的好是无庸置疑的。而司马十七郎对妻子的想法自然是结两姓之好,继承宗嗣,主持中馈,抚育子女,这些她全部都能做到,所以一直是他举案齐眉的贤妻,这确是他的肺腑之言。

在司马十七郎温暖的怀抱里,卢八娘心安理得地睡了。

不得不说,司马十七郎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既然下了决心要用功,每天就关在书房和外院里专心习武读书,除了当值,竟一次门也没出,就是有人来找,也借口齐王正在闭门思过,他这个儿子也不能随便出门拒绝了。当然,对卢八娘来说,他出不出门与她并没有关系,因为白天时司马十七郎也并不进内院,她只要每天吩咐厨房里的人给他送去些精致的吃食以示关心就行了。

不过他过去既然交了很多的酒肉朋友,也难免就有人会找上门来。这一天来了十几个金吾卫的同僚做客,卢八娘听了传话,自然要热情地招待一番,拿钱让厨房做些拿手菜,还特别派人到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订了些菜肴,又拿出几坛好酒送到了外院。虽然隔了几道门,没多久外院里笑闹的声音依然隐约可闻。

未时左右,司马十七郎满身酒气地进了内室,先去洗浴,卢八娘吃惊地问:“酒席还没结束,你怎么进来了?”

“这些人一定要喝到宵禁时分,我哪有时间陪着他们。”司马十七郎笑道:“我装作喝多了,躲了进来,他们必不好进内院来。外面有池梁他们陪着,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司马十七郎就坐了在卢八娘的对面,读起了兵书。

卢八娘很不自在,她一直不大喜欢与别人在一起,平时屋子里也不喜用人侍候,本质上她一个很孤癖的人,还喜欢宅在家里。现在她的领地被司马十七郎侵占了,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其实每天到这个时间,卢八娘已经将一天的事进行得差不多了,最近的日子,她常常在下午画上一会儿画。她原来是专攻油画的,现在没有油画的各种工具,也无法大张旗鼓地准备,于是她就画起了水墨山水。虽然都是绘画,但其实还是大有不同,卢八娘慢慢品味着传统中国画的感觉。

她一直在画小雪中的北湖,那种迷蒙的意境也非常适合水墨丹青。画作只有桃花见过,卢八娘当然不会让司马十七郎看到,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将画收了起来,现在只好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着。可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怎么也看不进去,便观察起十七郎。对面这个人毕竟从小就受过严格管束,所以即便是看书,也坐得非常端正,双手放在书旁,眼睛低垂,一动不动,若不是总要翻书,就像一块雕像。

卢八娘本也襟衣正坐在司马十七郎对面,虽然在外人面前总能摆出端庄的模样,但没有别人的时候,她不可能一直这样坐着,于是过了一会儿,她实在不能再俨然端坐了,便换到了孟白送来的沙发上,歪着翻看手中的书。

“你怎么不看着我了?没关系,不会影响我读书的。要么,我坐在你对面的沙发上,好陪着你。”司马十七郎也挪了过来,又对着卢八娘坐了下来。

司马十七郎一直坚信卢八娘对他非常爱慕,卢八娘并不解释,但看着身着宽袍大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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