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希望妳和我一起去。﹂
我吞咽了一下。﹁克里斯钦,拜托,我有工作。我们不要再为这件事吵了。﹂
他叹息,像个呕气的青少年般鳜着嘴。﹁只是问一下?﹂他不高兴地嘟啧。
﹁你会去多久?﹂
﹁几天而已吧。我希望妳告诉我为什么闷闷不乐。﹂
他怎么看得出来?﹁唔,因为我心爱的老公要出远门:…﹂
克里斯钦吻我的指节。﹁我不会去太久。﹂
﹁那就好。﹂我对他无力地笑了笑。
我们去探望雷伊时,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也没那么爱发脾气。我被他对克里斯钦那种无言的感激打动了,那一瞬我忘了自己就要大祸临头,只是坐下来听着他们聊钓鱼和水手队,但他很快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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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支。
﹁爸爸,我们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谢谢,安娜蜜糖,我喜欢妳来看我。我今天也看到了令堂,克里斯钦,她很能给人安慰,而且也是水手队球迷。﹂
﹁但她对钓鱼就没什么兴趣了。﹂克里斯钦苦笑着起身。
﹁没听过几个女人喜欢钓鱼的,不是吗?﹂雷伊咧嘴笑道。
﹁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我亲亲他。我的潜意识鳜起嘴,那要看克里斯钦有没有把妳关起来???;?或者更糟。我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
﹁走吧。﹂克里斯钦伸出手,对我轻轻皱眉,我握住他,离开了医院。
我挑着食物。这可是琼斯太太的法式蘑皓炖鸡肉,但我就是没胃口,我的胃因为焦虑纠结成团。
﹁要命!安娜,妳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里斯钦将他的空盘推开,面露不悦,我望向他。﹁拜托,妳快把我搞疯了。﹂
我吞咽了一下,努力压住升到喉咙的恐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早死早超生。﹁我怀孕了。﹂
他愣住,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慢慢退去。﹁什么?﹂他轻声问,脸色灰败。
﹁我怀孕了。﹂
他不解地蹙眉。﹁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我的脸泛红,对他抛去一个﹁你觉得呢﹂的询问眼神。
他的态度立刻变了,眼神冷硬得像石头。﹁妳的针呢?﹂他咆哮。
嗅,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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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忘了打针?﹂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他。哎,他生气了|非常火大。
﹁老天啊,安娜??﹂他一拳槌向桌面,吓得我惊跳起,他突地起身,差点撞翻餐桌。﹁就这么一件事,妳就只要记住这么一件事。可恶!我真他妈的不敢相信,妳怎么会这么愚蠹?﹂
愚蠢!我惊喘。该死,我想告诉他那针无效,但我说不出口,只能低头看着手指?﹁我很抱歉。﹂我小声说。
﹁抱歉?该死?他又骂。
﹁我知道时间点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他大吼。﹁我们才他妈的诏识对方不过五分钟,我还想要让妳看遍这个他妈的世界,结果现在:…该死!只有尿布、呕吐还有粪便??﹂他闭上眼,我猜是在努力按捺脾气,不想再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