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蕊娘心里苦啊。”倪蕊娘伏在倪氏怀里,哭道:“我跟表哥才是一对,我才是表哥的正妻,如今为何成了妾室?”
倪蕊娘长得只是清秀,可她会哭,每次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看着很是娇弱可怜:“蕊娘不是替自己委屈,蕊娘是替倪家委屈……姑姑,咱们倪家也是诗书传家,往前几辈,也是出过举人老爷的,如今虽说家道中落,可倪家的风骨还在,蕊娘怎么……怎么能给人做妾?”
倪氏很疼倪蕊娘这个侄女,也伤怀于倪家家道中落,可是:“咱们又能咋办?你表哥考功名要银子,想要考上进士,没有个大几百两银子供着不成,咱们倪家哪里拿得出这笔银子?”
倪家如今就十几亩地,外加镇上的半座院子。
为啥是半座?
因为倪大舅生意失败,卖了半座院子还债,如今家里只剩下半座院子,一大家子人挤在四间房里,想添丁进口都没屋子住。
“蕊娘,你别难过,你姑父已经答应姑姑,只要你能生出儿子来,万家是不会让顾玉梅怀孕的,姑姑已经把避子汤给她备好了,她一旦嫁过来,就天天给她喝避子汤。”
倪蕊娘听得心下窃喜,脸上却做出担忧的表情:“姑姑,这,成吗?万一被顾家发现,不出银子供表哥科考咋办?”
倪氏冷笑道:“呵,顾家发现了又能如何?这姑娘嫁都嫁过来了,还能接回家去不成?再说了,姑姑早就找好说辞,就说你表哥要专心读书考功名,如今要孩子不好,过几年再给她停药,让她生。”
只是,倪氏买的避子汤可是专门供楼子里的姑娘们用的,别说天天喝,你只要喝上个把月,以后即使停药,那是想生也不可能。
倪蕊娘还算聪明,听到这话觉得不成,问道:“给顾玉梅用药,到时候蕊娘却生出来了,那该咋说?”
倪氏不在意的道:“那是我们蕊娘有福气,一次就怀上了,谁让她顾玉梅命歹,没有坐床喜。”
倪蕊娘觉得这个借口还是不行,可想着这对自己有利,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而一脸感激的对倪氏道:“姑姑这般为蕊娘,蕊娘感激在心,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愿今后为姑姑做牛做马,以报姑姑大恩。”
倪氏听罢,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