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女工们忍不住开始大面积哭泣起来,织造局这是彻底完了,自己的新家也彻底没有了,还有那大白馒头,白花花的米饭甚至香喷喷的肉也再也吃不到了。
见还是有很多女工不为所动,余彦超一个手势,大量的京营士兵便把女工驱散开来。
终于街道上安静了下来,也空旷了下来。
而一众人勋贵,还有赶来的官员代表,大商人才开始震惊。织造局倒闭了,那我们投资的钱应该也许可能要退回来吧。
嘉定伯周奎带领一众人走到余彦超面前,此时周奎看起来苍老了很多,颤颤巍巍的说道,
“唐永安下狱,那我们的钱没有。。。没有问题吧?”
李适早就交代好了,只见余彦超说道,
“据唐永安交代,织造局工人太能吃了,导致严重的入不敷出。你们投的钱,全部被吃完了。”
什么?什么人这么能吃,把钱给吃完啦?
嘉定伯周奎感到了危机,但是自己身为当朝国丈,根本不相信有人敢黑自己的钱。
“我是当朝国丈,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我的十二万两有一半都是皇后娘娘的钱,居然敢说没有了,真是荒谬,马上把李适给我叫来。”
只见余彦超说道,
“嘉定伯,找李大人也没有用啊。据说李大人也是受害者,现在被气的卧病在床了。”
很明显大家根本不信,谁不知道李适就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诚意伯刘孔昭满脸怒火的说道,
“不可能,谁不知道织造局就是李适的主意,他黑了我们的钱,现在居然敢称病躲起来,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
泰宁侯陈延祚也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的说道,
“唐永安和李适狼狈为奸,就敢黑我们勋贵的钱,要是不把钱给我退回来,我让他们有命拿钱没命花。”
余彦超赶紧说道,
“我的诸位公爷勒,真不关李大人的事,唐永安交代了都是他一人干的。”
大家顿时怒不可遏,要不是看到现场有很多膘肥体壮的京营士兵,就你余彦超在这里胡说八道,大家早就把你一个小小指挥佥事嘴给撕烂。
嘉定伯怒火中烧,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当朝国丈,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的钱都敢黑,这是遇上了哪里来的穷凶极恶的匪徒。
“就算是唐永安一人干的,他也有胆子敢黑我们的钱,这么多钱难道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余彦超看着这些一脸凶狠的勋贵们,再看了一下身边的京营士兵,才稳住心神。
“可是唐永安招供说就是他一人干的,他说本来是想大家一起发财的。但是一是工人太能吃,每天挣的钱根本不足基本的生活开销。二是大家的分红太高,每天都要付出大量的分红钱。”
“所以这才几天便把钱财消耗一空,他也是发现了问题,被吓得昨夜投案自首。”
嘉定伯周奎当即怒吼道,
“荒谬,我们的条子上可有朝廷的鲜红印章,就算唐永安不认,李适不认,那朝廷也必须要认。我不管,必须把我的钱马上给我还回来。”
余彦超只好说道,
“昨天兵部在审查织造局的资质的时候,就发现织造局根本没有获得兵部的审批,是唐永安贿赂兵部官员给他下的审批。”
“现在兵部给唐永安下审批的官员也已经被下狱。”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周奎一个仰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不过余彦超早有准备,马上叫来大夫医治。
太康伯张国纪也是浑身颤抖,但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投了四十万两啊!”
说着太康伯也是气急攻心倒在地上。
早有大夫等候多时,见又一人倒下,便赶忙前来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