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以章神情落寞的说道,
“属下任五城兵马司指挥,顺天府尹以来,从未贪腐过朝廷的一文钱。只是收取了商人们的贿赂,可是属下真的没有干主动索贿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粱以章当即哭出声来,嚎啕大哭的样子,
“那些商人说敬佩属下的人品,要和属下交朋友,给属下送礼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他们也不求属下办事。”
“属下想着这么多年穷怕了,便收了他们的礼,但是真的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啊,呜呜呜呜。”
“后来属下成为顺天府尹后,来找属下交朋友的商人更加多了,送得礼也更大更多了。当时可把属下给吓坏了,便找李相你挪个位置。”
“可是李相当时你没有答应,属下只能禁止商人送礼。可是禁止后这些商人变得风声鹤唳,不敢在京师经商,说没有安全感。”
“当月京师的商税便下降了两成,属下只得继续收钱,这京师的商税才涨了回来。”
李适当即皱着眉头,这个世界也太离谱了吧。
“说说你在顺天府安插私人的事。”
粱以章抹掉鼻涕眼泪,当即说道,
“李相,属下以前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家乡的亲戚邻居对我多有照顾。属下又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人。”
“您想想下官现在发迹了,属下能不管我下面的那些乡亲吗?”
李适下意识的点点头,但还是说道,
“本官听闻顺天府的衙役现在有八成都是你的亲戚,你还把你的商人岳父提拔到顺天府的典史官职。”
粱以章顿时面露尴尬,
“李相哪里有这么夸张,八成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六成可能,可能是有的。”
“还有属下的岳父当初变卖家产支持我,属下现在发达了能不报答他吗?”
李适竟然无言以对,只是说道,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你的金额实在太多,只能拿你来祭旗了。”
粱以章这会也看出来了,李适并不是想真的要他的命,当即哭诉道,
“李相,属下真的错了,真的知错了。属下愿意把受贿的金额一分不少的全部贡献给国库,求李相开恩,属下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你。”
李适淡淡一笑,
“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把你削籍罢官,流放千里吧。”
粱以章顿时惊叫出声,
“什么?削籍罢官?流放千里?”
李适顿时面露不悦,
“怎么?不满意本官的安排,那就直接秋后问斩,罚没全部家产。”
粱以章顿时哭丧着脸,
“李相,还是削籍罢官,流放千里吧,不过能不能让属下的家人回老家大名府。”
李适当即摇摇头,
“既然你这么喜欢提拔重用你的家人亲戚,那就和你一起流放吧。”
梁以章再次惊叫出声,
“李相不要流放属下的家人,有什么对属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