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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加油啊。”林语珊不带感情地祝福着。轻抿一口咖啡,用纸巾擦擦嘴边,起身,“学长,我还有事。”
看着李哲失望的表情,林语珊知道自己今天很是自私,只是为了满足一些个人的探究欲和无聊,就再度燃起一个她毫无感觉的,没有任何过错的男生的希望。但在她的探究确证之前,林语珊觉得不能太自以为是,高看自己。也许,正是这样一个反常的举动,会让那个一直怀着近乎绝望的希望的男生长达数月、数年百思不得其解。
“林语珊……”李哲试图挽留,“我请你吃午饭,好吗?或者……等你有时间时,我请你吃饭?”然而,看到林语珊脸上现出的为难表情,他又退缩了,“啊……算了。”
“今天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的吧。谢谢你。”林语珊知道,拒绝对方进一步的要求,浇灭对方燃起的小小火苗,是她的义务,是她选择满足自己私欲必须承担的责任。她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拒绝时的尴尬,以及中午最好别去食堂吃饭的麻烦。
有很多问题想问,李哲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和资格,多希望成为林语珊烦恼时的倾诉对象,多希望当她和陈慕涵关系遇到问题时,她能转而找他排解。被当成备胎也没关系,退而求其次也没关系。这么久了,他还是放不下林语珊,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底线早就降低了。
离开咖啡厅时,林语珊有种莫名的爽快,当然不是因为她满足了自己的私欲,是今天她好像没有像往常那样被人监视的感觉。那个总在她附近转悠的别校的男生最近好像没有出现。当然,也可能因为以前是误解,或今天是偶然。
这天中午,楚佳桃和萧琦倒是很坦然地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她和萧琦的关系,也逐渐暴露在学校众人眼中。楚佳桃莫名地,但又很自然地在不少人眼中树立起了一个“善交际、有手段”的人设。不然她是怎么先后和学校两个引人注目的优秀男生交往的呢?
当时的楚佳桃浑然未知,她逐渐抛开了对公众看法的在意,全身心地投入沉浸在和萧琦在一起的甜蜜中。
一起去食堂吃午饭,这样一件极平凡和毫不浪漫的事也能在她心中荡起涟漪。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在食堂吃饭。”楚佳桃说。
“是啊,而且……你吃的太少了吧?”萧琦不满地盯着楚佳桃盘中的菜。“你不吃饭吗?”
“哦!因为……”楚佳桃习惯性地脸红,“昨天……吃了太多零食,今天想不吃主食,平……衡……一下。其实我平时吃的并不少。”楚佳桃没有说,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不想让萧琦感觉自己很能吃。
“没必要吧。”萧琦头一次了解女生这种小心思,觉得有点好笑,但又感觉仔细理解起来很是麻烦,“你又不胖,不用这么费心减肥。你晚上不还要去打工吗?”提到“打工”二字,萧琦的语气变得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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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萧琦……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打工呀?”楚佳桃自然对萧琦的生硬很敏感,她决心问出萧琦真实的想法。
萧琦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容易直抒胸臆。他甚至一时间还不能很好地把他的感受总结成语言。连准确地识别自己的情感,对他来说都是不容易的。被楚佳桃如此一问,萧琦的第一反应是,先否认。
“没有。”目光移向别处,狠狠地盯着一些向他们看过来的好奇八卦的人,再故作淡定地移回视线:“我只是觉得,那里的几个男的,对你图谋不轨。”
楚佳桃闻罢,几乎要不顾淑女形象喷饭了。
“哈哈哈,你说谁啊?不会吧?”
“首先是那个叫马明明的,我敢肯定他惦记你。那天我观察了很久,他一有空就往你身边凑。看到我在,他很紧张。”萧琦这下能精准叙述了。
“哦,这样啊。我都没注意。对了,他姓徐,叫徐明明。”楚佳桃真心觉得有趣,萧琦还不知道,他嫉妒的样子在楚佳桃看来如蜜糖般让她感到奢侈的快乐。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情感的萧琦,在嫉妒间流露的,当然是满满的“在乎”。
“我不管他叫什么,他的意思是很明显的。还有那个店长,他不像正经人。”萧琦并没察觉楚佳桃正以愉快的心情观赏着他,还在认真地阐述他所“看”到的。“非常可疑。小桃,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你打工的时候在店里等你。”
意识到萧琦真是认真的,楚佳桃才正色道:“不用了吧,萧琦。你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说明你……在乎我。但是,你也有你的事要忙……”
“那些事不重要。”萧琦马上说,“不如……保证你的安全重要。”
但是,想到萧琦如警犬般在店内巡视的样子,楚佳桃还是觉得很尴尬,她会被同事笑话的,尤其是那个李佳,她本来就一直用批判的目光看着她,随时准备在她身上发现错误然后报告店长。
“可是萧琦,我去打工的目的,是为了锻炼自己。”楚佳桃决定和萧琦把心意讲明。
“锻炼?锻炼什么呢?”萧琦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一刻,对“矛盾”嗅觉十分敏感的楚佳桃,突然预感到,如果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暴露出她和萧琦之间一直存在的,深藏的某种矛盾。自他们交往以来,不,更久以前,这矛盾就一直隐隐地发出呼号。他们时而感受到的不安,两人之间的张力,根源也在此。
虽然楚佳桃现在还不能准确用语言描述出来,但她的直觉已经预先触碰到了。
让它曝光好,还是不曝光好呢?
“小桃,我希望你能一直在安全的地方,好好待着,这样就好了。你没必要一直勉强自己……有的人,他要锻炼自己,是因为不得已。你其实没有这种必要。”萧琦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