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后则是探究的看向流月,眼里闪过一丝审视之色:“流月姑娘,你上回说给本宫研制新的雪山玉露膏,不知道你可有研制好?”
流月摸了摸自己的小布包,说:“臣女已经在闲暇时间替皇后娘娘研制好。”
说完,她正要将以前的存货摸出来,皇后却淡淡的摆了摆手:“等一下你再给本宫吧。”
萧太后见皇后和容贵妃都替流月说话,不禁有些恼怒的瞪了皇后一眼。
“既然你们都相信她,那哀家也拭目以待,看这丫头究竟有没有真本事。”太后用手支着头,目光精明的说。
弘正帝则是冷冷的站起身,不耐烦的道:“行了,让她赶紧去治。治好了,有重赏,治不好……”
治不好,有什么后果,在场的谁都料得到。
然后,弘正帝就冷冷的拂袖走了,由紫云姑姑带着去神霄玉府赏梅。
其他人也陆续散去。
容贵妃赶紧拉着楚非离到偏厅聊天,她心疼的看着楚非离,一双美眸泪盈于睫。
这几天来,最愁眉苦脸,最寝食难安的就是她了。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失宠,都是因为母凭子贵,有楚非离这个骄傲。
如今这个骄傲命悬一线,这叫她如何不着急。
一旦楚非离出事,她的依靠没有了不说,她的寄托也没有了,她这下半辈子可如何过,还不如跟着去死的好。
流月正想去揽玉楼再检查一下准备的药物,走到半路,却被皇后的亲信芳嬷嬷拉进了一间厢房。
流月一走进厢房,就看到萧皇后正一脸冷色的坐在那里。
在看到流月进来之后,她强敛下眼底的冷意,朝她招了招手:“流月姑娘,快过来坐。”
流月落落大方的走过去,将手中的玉山雪露膏放到桌上,镇定从容的道:“这是臣女抽时间研制的,等皇后娘娘再涂几次之后,想必那胸疾便会大好。”
皇后默不作声的看了眼这膏药,眼底有隐隐的流光闪动,唇角勾起一缕淡笑:“谢谢你,本宫的胸疾早已大好,你特制的雪山玉露膏果然厉害。将折磨本宫多年的胸疾终于治好,本宫很是感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转了转眼珠,道:“不过,本宫听闻你与太子有点误会。太子与你退婚一事,据本宫所知,是双方自愿的,这其中不存在强退。但据太子说,你对她一直心怀成见,不仅多次出言羞辱,还让你的毒貂咬了他。据说中了貂毒最多只能活七天,如今已经过去三天,和璃王殿下的毒一样,都只剩四天。刚才当着皇上的面,为了他们兄弟的和谐,本宫没有质问你,本宫现在问你,你可有把握解太子的貂毒?”
若不是她这三天找遍了昊云城的所有毒师或者大夫,发现居然都没有人会解这种貂毒,她也不会来找流月。
那些大夫说,这不是普通的貂毒,不是一般人根本没把握能解这毒。
她除了骂那些人是废物,继续再找一帮废物帮太子解毒以外,还能做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强忍住心底的盛怒,因为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急不得。
那貂是流月的,她肯定懂得如何解毒,她现在只能求她。
如果惹恼了流月,她不给太子解毒,怎么办?
太子年轻气盛,不懂得隐忍,她可不一样,她是从皇宫里摸爬打滚过来的人。
在她第一时间得知太子被毒貂咬的事情之后,她便勒令太子的亲信将此事封口,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一旦让人知道太子身中剧毒,对太子和她的地位都不利,朝中立马就会暗流涌动。
皇上本就不怎么喜欢太子,要让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会以此作借口,说太子之位不能让一个将死之人来当,会借机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他不喜欢太子和玉珍,哪怕太子再如何讨好,如何孝顺,他都从来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流月当然知道萧皇后为何不敢在皇上面前问她这件事,对皇上来说,太子是去帮他采治风寒的草药,是十分孝顺的行为。
可要让皇上知道太子进山的真相,是为了去与楚非离争夺救命药,这样,皇上肯定会震怒。
自然,皇后不敢当着皇上的面问她。
流月想了想,认真的抬眸道:“娘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臣女对太子殿下并无任何成见,反而是殿下,经常和臣女的二妹来找臣女的麻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臣女二妹喜欢太子殿下,所以给殿下说了什么对臣女不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