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前科女状元,何必再考。
白观音──林阿新,从从容容地走出这一家金银玉石珠宝店。
除了已经奔上楼去的那一个小伙计,店里还有两,三个人。
对于这些人,她只有感觉:一些恭顺的人,一些懂得哪些是该管,哪些是不该管的事的人。
象她进来的时候一样。这些人只有恭顺地低着迎送的头?。
但是门口却守着一名候着她的剑士。等级很低的剑士。差不多相当于她艺帮的三等青子。和她林阿新所处的位置相当。
“现在已经是午末,未初时分,剑妹子该吃顿饭啦。”
不提没感觉,被这个满脸都用滑稽的线条组织起来的男人一提,白观音觉着真饿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家吃食店,如果伺候得象珠宝店一样的光洁,那么档次绝对极高。满脸滑稽线条的男人带她进去的,就是这样的一家吃食店。隔着一家匹头店,毗连着。
但吃食店把匹头的楼吞了过来。
那就是说:现在白观音所在的小雅座,和她上午与曾沧雨斗了半天的“白鱼黑眼”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这个满脸滑稽线条的是什么人?
“我是个从来把恩怨的帐目算得一清二楚的人。”他端着一碗大和面进来。
热腾腾的面升起诱人食yù的香味。
“这是一份报答,它的代价是一句腹语。剑妹子请慢慢用。小标帘口伺候。”他退了出去,身影就留在门帘边。
原来这人整一个上午就躲在这儿,留意着“白鱼黑眼”房里发生的事。
偷窥抑或偷听?
这儿连那个“噢”字不是都清清晰晰地传到隔壁去吗?
面还没吃一半,帘外影动──雅座与外厅的隔帘很短,上可遮个耳目,下仅及腰──来了个人,只要看他下半身,便可认出:他是那个街头扫地的又老又弱又小又丑的“人干”。
他和满脸滑稽线条说了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各种急促的喧啸;
人干匆匆离去;
滑稽线条一去即回──大概他只到窗口张望了一下。帘动。滑稽线条探头进来。
“剑妹子吃饱为要……”
“外面出了什么事?”
“有人闯阵,最少已经躺下八名剑士!”来的是高手。”
“现在呢?走啦?”
“进了八卦璇宫啦,走?怕不容易。”
“那……”
“剑妹子不是还要给客人送饭吗?”
这话是她信口捡来胡一胡左一狂的。
“你是新来的,没你的事。要送的饭已经为你备下了,”他说着,放进一个枣红的扁盒。
“此去谨记如下口诀:”
卦图张张灵,看图走路径。
上短往左拐,上长向右行。
黑鱼白眼屋,渡进湖心亭。
你,切记!切记!”
白观音自然记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