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清轻笑道:“龙门秘境内的天威太重,我快要禁锢不住这片小天地了,你好自为之吧!”
墨子清说完之后,时光长河的流再次恢复了正常。
噗!
离地数寸的羽箭瞬间射入地面,只剩下一点雪白的箭尾还在微微颤鸣。
叶映水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便又瞬间凝固了下来。
当然脸上神情凝固的不上是叶映水,可以说在场的除了墨子清与冬落还保持着镇定,就连正在一旁打斗的郑南风与尸蛟二人也停止了打斗,神情严肃了起来。
若是有人在这龙门秘境内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众人身旁的时间长河能凝固了,可这机缘争了还有什么意思,反正争来争去也争不过他。&1t;i>&1t;i>
还不如主动放弃,省得为他人做嫁衣。
冬落又从芥子物中找了一件青衫来套上,此刻的他正看着满脸错愕的叶映水一片自得。
他本来是想在时光长河开始流淌的瞬间,借着叶映水片刻的错愕,杀她过措手不及的。
可是想来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先不说叶映水体内的阴阳咒,冬落杀不杀得掉她。更何况有墨子清在一旁看着,他是绝对不会让冬落杀叶映水。
如果冬落真的杀了叶映水,那么杀叶映水的因果也将由楚南公,墨子清,冬落三人平摊。而世间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因果二字。
楚南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他离去时的那一句话,冬落已经猜到了他跟李牧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1t;i>&1t;i>
世间能在一张酒桌上喝酒的人很多,可是能在酒桌上喝得有来有回的人,却很少。
大多人都是喝了这顿就没有下顿,喝了这壶也就没有下壶。而李牧能欠楚南公一壶好酒,只能说明他们决非一般的酒肉朋友。决非那种这一顿酒一喝,酒壶一碰,然后就一拍两散的人。
所以楚南公让时光长河停滞,不止是在帮他冬落,也是在救他的命,冬落自然是那怕再不舍,也将自己的墨宝赠予了楚南公。
那怕他的墨宝再值钱,也肯定没有他的小命值钱。
但墨子清就不一样,他跟墨子清不过是萍水相逢。墨子清是肯定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修道之人,因果能少沾染一点就是一点。不然什么时候天道真正的清算起来,麻烦的也只会是自己。&1t;i>&1t;i>
冬落可不会天真的因为墨子清对他释放了一丝善意,他就不要脸的顺杆往上爬。
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只是这种人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爬得多高,摔得多惨。
想明白了这其中弯弯绕的冬落,直接放弃了袭杀叶映水的想法,这样即不会让墨子清难堪,也不会让自己难看。
郑南风见坑边不见五个金属人的踪影,慌忙闭目感受了一下,却现他再也感应不到他留在五个金属人上的灵魂印了。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金属人瞬间远遁千里之外,因距离太远而无法感应到。
而另一种,那就是灵魂印被人抹去了。
而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1t;i>&1t;i>
郑南风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淡定了。双眼赤红的盯着冬落,“我郑家的机关甲丸是不是被你拿了?”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来之时,他就现问得有点多余了。
还未等冬落回答,他便先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
如果坑中的少年真的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瞬间将他留在机关甲丸上的灵魂印抹去,那他之前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郑南风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少了一个人,正是之前他处外小心提防的那个小老头。
看来自己的赌运似乎真的很不好。
郑南风眉头微皱,再次问出了一个他觉得有些愚蠢的问题,“那个老……前辈是你的护道人?”&1t;i>&1t;i>
冬落的眼晴不停的在郑南风与叶映水之间往复,仿佛在看什么世间最精彩的画卷一般,美仑美奂,大快人心。
冬落自然知道一些修者在外出游历之时,为防止意外生,都会有一些长辈在暗中跟随保护。
冬落是一点也不羡慕这些人。
如果大道登顶之路处处要人保护,那还修什么大道?那还如何登顶?
修者修道,修的永远是自身之道。
假于外物,终究不是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