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远有些发怔,这计策不知道比自己的高出多少倍,若是真如此,不用想也知道,最终那些下层之民终将成为他们对付冬落的棋子。
范思远有些兴奋的说道:“父亲,我要做些什么?”
范增思虑了片刻道:“你能在他身上泼多少脏水,那我们就能收获多少的民心。”
无论是疲民贫民还是弱民,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泼脏水,毁民望,众口铄金,让陈国的百姓万民请愿,请汉王去国。
范增笑道:“有点不忍?”
范思远点了点头。
范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少读点无用书,多做点有用事,书生意气治不了国,欲成帝王,必先绝情灭性,死几个人又何妨,你若是如此多愁善感,为父将来又如
何放心将陈国交给你。”
太傅,乃太子师,未来之国师,教的是天子,范增此举,俨然已经打算将范思远当做未来陈国国主培养了。
范思远沉声道:“定不辜负父亲的厚望。”
范增刚想迈步离开,想了想后,又说了一句话,“有仁爱之心是好事,可那不是枭雄的潜质,至少是在你还没有成为枭雄前,那就是你不该具有的潜质。”
范思远郑重的点了点头。
范增转身离去,在既将出门时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身音轻声说了一句话。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这话是冲他自己说的,也是对范思远说的,只是可惜范思远听不到了。
……
……
长乐宫中,又是五人聚首。
秦疏雨居中,其余四人相对而坐。
这次征税之事,看似与汉王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可在座的谁都知道他们是冲着冬落来的。
秦疏雨问道:“陈长生,王爷还有多久出来?”
陈长生摇了摇头道:“不知。”
这秘境内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明天就出来了,也许永远也出来了。
秦疏雨看着大黑再次问道:“死神,未央宫中除了颁布征税令外,可还有什么消息?”
死神淡淡的说道:“今日朝会,范增说如今国库空虚,外敌环伺,正是缺钱的时候,希望陈国百官民众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秦疏雨又望着陈长生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陈长生想也没想,直接开口道:“他放屁!”
陈长生在这长乐宫中呆了进一甲子,与那范增可以说是当了六十年的邻居了,对他,那可是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
陈国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他心中大抵还是有一个数的,毕竟陈国一百三十城,也不是全都在范增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