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K!giPC~若不是看到赵嘉裕手机里他和陌生女人上床的视频,丛芸都不知道这个看着保守又老实的男人背地里竟然也是个玩咖。订房订餐还有打车记录遍布江城,最近还在某酒吧连开了三天的黑桃A。在江城黑桃A市价8888元,三天消费小三万。好家伙,她为了攒钱买婚房连一顿168元的海鲜自助都舍不得吃,他倒好,去酒吧装赵公子挥霍无度。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妖艳贱货让赵公子出手阔绰的。丛芸翻出压箱底的性感黑裙,散开长发,涂上斩男色口红,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从温柔猫咪变成了性感小野马了。她是有这个姿色的,只是因为赵嘉裕的喜好掩藏了锋芒,甘心为他洗手作羹,可显然她的贤惠体贴并没有换来赵嘉裕的真心。既然真心喂了狗,那就让狗去吃屎吧。到酒吧前,丛芸设想了很多见面后场景,甚至在包里放了防狼喷雾,以防自己人单力薄处了劣势。可到酒吧才发现只剩满目狼藉,桌上的玫瑰花瓣儿、精致的果盘、高档的香槟,她苦笑着想原来他是懂浪漫的,只是不想为她浪漫罢了。她给赵嘉裕发了微信问在哪,赵嘉裕回通宵加班别等他了,早点休息。等丛芸回拨过去就打不通了,再打直接提示关机。急于结婚的心情突然间就释怀了,她拍了卡座的照片发给赵嘉裕,留了一堆愤怒和抱怨,可注定今晚就是她的独角戏,对话框里他一个字都没有回。丛芸捏紧拳头坐在吧台边点了一瓶酒,喝得半梦半醒时,旁边又坐下个男人。一晚上已经不知拒绝多少精虫上脑的了,刚开始没在意,直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讲电话,这对一个声控来说太具有吸引力了。丛芸缓缓转过头,打量起他来。男人的侧脸线条深刻立体,清黑的眸子里透着疏离凉薄,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衬衫与他的气场很搭,卷起的袖口下是紧实的小臂,价值七位数的江诗丹顿彰显他的身份背景。在职场多年,丛芸清楚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人左右,行事干练,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这样的男人离开职场都玩的开,不是她心存偏见,实在是见得多了。所以,丛芸在心里给他打了标签,不是海王就是渣男。在丛芸给身边的帅哥打上海王标记时,宣景并没有留意旁边人的注视,他点了一杯苏打水,等察觉到她在打量他时,发现自己的西装贴在女人的腿上了,连忙拿走搭在另一侧扶手并歉意的微微笑下。宣景今晚是来相亲的,发小介绍的姑娘,女方叫崇珊惠,25岁,国企财务,家事清白,没有功利心。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在吧台边的丛芸,按照发小给的美颜照片对照,应该是她。“你好。”
“……”丛芸端着酒杯手一顿。“我叫宣景。”
面对突来的搭讪,丛芸充满戒备,昂头喝光杯中酒,心里腹诽,现在海王搭讪都兴玩自我介绍了?“干嘛?”
酒杯不轻不重的搁在台上,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宣景:“……”实话讲,宣景也并不是对女人喝酒有偏见,但第一次见面就手把瓶喝,貌似不太礼貌。见对方露出玩味的表情,丛芸纳了闷了,我喝我自己的酒,你在那笑什么劲儿。丛芸皱眉,说:“海王就这路数?自报家门?”
宣景慵懒的靠向椅背手臂一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极淡的笑。“说我海王?崇小姐怎么看出来的?”
丛芸妩媚的眼尾斜挑着人,“直觉。”
“呵……”宣景笑了,突然单手撑着吧台靠近她,丛芸没防备本能的往后躲,但他实在太高了,身材上的优势令丛芸不得不昂起头仰望他。宣景垂眸凝视着丛芸,“我不是海王,没中央空调的毛病,做不到对每个女人都好,也没有暧昧对象。”
丛芸强撑着气势,“不是海王,就是渣男。”
宣景微妙的挑了挑眉峰,“你知道什么是渣男吗?”
丛芸说:“有钱有颜有时间又体贴温暖会哄人,就是不爱你。”
“嗯……”宣景点点头,饶有兴致的说:“看来你被渣过。”
丛芸气得瞪眼:“……”宣景注意到她脸颊驼红,招手示意酒保买单,丛芸见状酒劲上头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你埋汰谁呢!我不用你买单。”
他没防备差点被拉个趔趄,两人靠得近,闻到她身上飘着好闻的花香,闻久了让人上头。丛芸也是真醉了,身子微晃,额前的刘海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的皮肤白而透,脸颊因酒意泛着我见犹怜的桃花色,眼睑还带着湿润的泪痕,水润的睫毛下眸子如精灵般透彻。老天很优待她,给了她一张又纯又欲的脸,还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宣景周围,美女不缺,像她这样气质出众的少见。丛芸说:“这酒我已经买单了,要喝自己点。”
宣景觉得有趣,“第一次见面就喝醉,你够厉害的。”
“一个人不能喝醉?你不也一个人?”
宣景觉得有意思了,出来相亲不是一个人难道还带一个?他饶有兴致的说:“目前是,”他的目光扫过腕子上的手,“一会儿是不是就不一定了,得看你,”声音低沉而暗哑,“看我们的……发展。”
如果相亲成功,两人互有好感,他可以送她回家。发展?酒吧一面之缘,有什么好发展的,说来说去还是想用多少度的水泡她。好啊!就跟你玩玩!“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
“……”够直白的。宣景修长的指腹摩挲着玻璃杯,清冷的眸光再次移到丛芸身上。“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
丛芸斜靠着吧台,手托着下巴,腰肢呈现出妖娆的曲线,“做人坦诚点不好吗,谎话连篇,没劲。”
宣景说:“挺漂亮。”
挺漂亮是实话,倒勾起她听假话的好奇心了。“假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