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找不到礼品盒,早晨起床,只随便找了个口袋装起来塞包里,秦卿就打了个电话";>;,然后开着车往沈家去。
沈醉的父亲沈平昌和他长得十分相像,修眉大眼,鼻子又高又挺,一身军常服,挂着少将军衔,笔直地站在客厅门前,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旁人看来死板,秦卿却觉得很亲切。
而且,公公外表看来严肃,实际上很疼秦卿,因为秦卿曾经做过他两个多月的‘保镖’,两个人是很熟悉的。
当年她还在‘羽林’的时候,每年两次的‘苦训’期间,沈平昌都会惦记着给她准备最好的药油,还让沈醉去给她按摩身体,减少疲惫,这会儿做了他的儿媳妇,秦卿半点都不紧张。
,‘苦训’是羽林的规矩,一年两次,最热和最冷的时候举行,队员们要进行为期十天以上的艰苦训练,或者说是磨练……训练量是平时训练的五倍到十倍不止,正式成员里受不了因此而掉队的也大有人在……
早晨,第一抹霞光笼罩东方时,秦卿的红旗刚刚好开到大门前,沈家老宅人不多,不过,都出门迎接了,看来对她这个新嫁娘还是很重视的。老爷子笑出了一朵花,就连那位略微黑脸的婆婆,身上都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喜意。
“总算回来了。”沈国手越看孙媳妇越满意,招呼一声,也不顾儿子、儿媳,率先带着秦卿往书房走,“结婚还顺利吧?少字”当年他儿子和儿媳妇结婚的时候,订好了日子又拖了整整三个月,这结婚证才到手,没办法,儿子有空的时候媳妇没空,等媳妇有空了,儿子又飞了。
当初他和亲家公,亲家母等啊等,等到最后,儿子和儿媳回来说领了证,一家子都没感觉了,也就说了句知道,就该干嘛还干嘛去……这一回沈醉说要和秦卿结婚,他一颗心都吊着,生怕又结不成,一时半会儿结不成也就罢了,就怕好好的儿媳妇莫名其妙给飞了……
“一切顺利。”秦卿走过去扶住老爷子的胳膊,眼前这位不只是自己的爷爷,将来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老师,先‘拍拍马屁’总是有好处的。显然,老爷子对自家孙媳妇的亲昵举止相当地享受,胡子都飘了起来,一双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细缝。
“来,丫头,也是你奶奶留给孙媳妇的,这是爷爷给你的,咱们沈家的人,人人有一套,连沈醉都有,只是,他那套如今也只能搁在箱子底下蒙尘了。”
桌子上摆放着两个檀木盒,其中一个雕龙画凤,手艺精湛,像是首饰盒,另外一个秦卿很熟悉,她曾经看见沈老爷子使用过,教学录像上也有,这个盒子,和老爷子随身携带的针盒样式差不多。
是一套古代的九针,并不是现代那些针具。
秦卿惊讶,拿起来细看,但见鑱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长针、毫针、大针一应俱全,拿在手中不重不轻,很适手,显然是专门为她打造,这东西现在不多见了,一般药店、医馆可没卖的。
“喜欢吗?”。
“喜欢。”
是真的很喜欢,用着比她自己的针还要好用。
针盒下方,红绸布底下的方格里还放着一本《灵枢》,是宋代调班印刷的古书,秦卿翻看了一下,上面还有大夫写的注,看落款居然是个叫刘翰的翰林医官使,这本书显然是出自宫廷。
不说它对一个医生的吸引力,只当收藏品也很值钱了。
秦卿喜欢,沈国手也跟着高兴,拍了拍孙媳妇的手,长叹道:“我们沈家数代行医,到了我这一辈儿,算是……哎,幸亏有你嫁进来,我这身医术,好歹也算有了传人,将来也不至于没办法跟祖宗们交代。”
老爷子虽然是个开通人,可毕竟是老人,对传统还是很看重的,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儿子孙子都不学医,现在好歹抓住一个肯学医,而且还极有天分的儿媳妇,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抓住秦卿一通的诉说,说着说着,就说到医术上面去。
在这方面,一老一少,还是很说得上话的,尤其是药术方面,沈老爷子悬壶济世几十年,看过的病人多,秦卿仗着理论知识丰富且超前,脑子里有一千年后大药师的记忆,是时有惊人之语,沈国手听得如痴如醉,听到新鲜的药理,药方,总恨不得立马就去实验一番,两个人越聊越投契,忘了时间,也忘了地点……
一直到沈平昌等不及,过来敲门,沈国手才猛然惊醒,失笑地摇头:“哈哈,罢了,罢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赶紧,咱们出去……哎呀,你奶奶给你留下的首饰你还没看呢,光顾着我了。”
沈国手连忙把桌子上的首饰盒递给秦卿,示意她打开看看,一边儿双手合什,笑眯眯地道:“老太婆啊,你可别生气,别怪你孙媳妇不惦记你,是老头子我话太多,可不**的事儿……看看吧,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孙媳妇,长得多水灵,身段儿也好,你要是还在,肯定喜欢……”
秦卿抿唇,伸手就把首饰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整套翡翠的首饰,挂坠、玉钗、耳环,戒指,手镯,这翡翠不光是成色好,绿的耀眼,绿的纯粹,而且雕刻极为精美,明明是几十年前的旧物,可拿到现在戴,也一点儿都不显得过时。
秦卿取了一颗戒指,拿出来试了试,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就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一样,沈老爷子心里高兴,笑道:“看看吧,你是沈醉的媳妇,这就是天定的……来,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