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住自己,以便不失声笑出来,说:这是可以跨越年纪的距离的。
王秋灵气愤地说:放屁。那你对一个人去求爱吧。
他听了笑了起来,却不知眼泪夺眶而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躺在了床上,说:早点睡吧。明天你要上班,我也要去坐车。
王秋灵说: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他听了,笑着说:上帝还不想召我去。
王秋灵听了,朝他扑过来。他们相拥着进入了梦中。
清晨,手机的闹铃响了起来。许建催促着王秋灵快点起来。她呓语般地应了几声,却依旧躺着不动。许建见她睡的正熟,甚而都不忍吵醒她了。但转念一想,她是车间主管。尽管她不是万能的。但此时车间离开她,或许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中。人们会贮立在缝纫机前,无聊地张望。
他把她拉了起来。她咆哮如雷,双手胡乱地在许建身上拍打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睁开了眼睛。然后接着穿起了衣服。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回来之后,见许建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心中极不平衡,便过来把许建叫醒。
许建说:我还早,要到十点后才有车。让我再睡会儿。
王秋灵无助地贮立在床头,说:这世界太不公平。
许建听了一声没吭。王秋灵接着说:你送我下楼吧。
许建说:我会在楼下,看着你走的。
王秋灵却坚持要他去送。他一开始根本没打算下楼去送。耐不过她的软磨,闭着眼穿起了衣服。陪着王秋灵下了楼。王秋灵坐在电动车上,给他嘱咐了几句,骑着电动车走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只到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晨曦中,丝丝的雾气缭绕。他头脑昏沉地走上了楼,回到房间里。倒头又睡了起来。
八点过后,他才从床上起来。简单洗刷一下,下了楼。他背着一个包,走在大街上。深不可测秋的阳光柔和照着,拂在脸上,感觉暖融融的。他抬头望了一眼,天高云淡,湛蓝湛蓝的。他想在家乡,或许是看不到这样的天空的。再往东走不远,就是茫茫无际的大海了。他想像着海的辽阔,不禁有些神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去海边看看。
城市永远是忙碌和焦躁不安的。他穿过一条街,来到汽车站。先买好了车票。然后便坐在候车室里等车。约摸等了半个小时,便检票上车了。想起远方的家乡,他内心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他呆呆地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楼房,风中矗立的树木落寞凄凉。他心想:我们容易被秋天的景色感伤。或许是在借景感伤自己同样落寞的人生吧。
王芳,董霞,郑慧敏,王秋灵,陶丽,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一个栩栩如生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忘记一个熟悉的人同接受一个陌生的人一样,都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但不管怎么样痛苦,这都将如同生命里失去的一切,成为昨天的一页,并且还会被永远的翻过去。
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哪。
他想:活着就是为了见证那些未知的生活吧。
汽车驶出了市区,上了高速,乡村萧条荒芜的景致一点点开始呈现在眼前。风在窗外瑟瑟作响。天似乎不再是湛蓝的。远方湿雾蒙蒙。熟悉的感觉又袭上心头,那淡淡的忧伤如影想随。他收回远眺的视线,觉得有些疲倦。躺靠在坐椅上,眯眼睡一会儿,然后再睁开眼看看外面的天。如此反复着,来打发旅长
逢上周末,餐厅里坐着稀稀落落的人。经常可以听到勺子与碗碰出的悦耳声响。餐厅里早早的亮起了灯光。他们一个窗口挨着一个窗口,逛了一个遍儿。最后,他们坐在了东边的位子上。
林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磁卡,对赵雪说:想吃什么,你去看着买吧。
赵雪迟疑一下,说:用钱不行呀。
林丰答道:用钱不行。
赵雪愣神望着他,问道:为什么呀。
林丰揣测说:我看学校这样做,是想告诉我们,钱不是万能的。
赵雪不以为然,说:我偏不信。
她扭头走了。林丰拿着磁卡,呆呆地笑着,看着她从一个个卖饭的窗口走过去。碰见两个女同学,林丰跟她们聊了两句。转眼看见赵雪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她掏钱买来的东西。
他似是无奈地笑了笑。说:还是美女面子大。有一次,我忘了带卡。问了一圈儿,人家愣是不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