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当即站起来追了出去。
丙班的学生在心底狂呼:追上去,拉住她,抱住她,咦,好像想歪了-
课堂外,秦初拉住了丘瑾宁的衣袖:“丘小姐,我不明白。”
不明白丘瑾宁为何要监督她上课,也太奇怪了吧。
丘瑾宁回头,眸光淡淡投向秦初身后,丙班的门边、窗户挤满了人头…
众人一见她看过来,纷纷低头躲避,咳咳咳,太尴尬了,你们聊你们的,看他们做什么,他们也只是想听个明白,夫子说了不懂就要搞清楚,才是做学问。
没错,他们是在做学问。
秦初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松开手。
丘瑾宁转身又走,这次身后跟着一个人,不远不近隔着半米的距离。
两人来到县学外的茶楼,走进一个雅间,相对坐下。
丘瑾宁才开口道:“前日我身体不适,便去了一趟桃花庵镇。”
秦初一脸茫然,然后呢?这跟她去不去县学有什么关系?
丘瑾宁沉吟片刻,缓缓道:“桃花庵镇有位姓韩的神医,是从宫里告老回来的御医,他说此蛊未破之前,需要多与解蛊之人见面,才能更好地压制其凶性,解蛊之人是你。”
韩神医的原话是:情蛊,顾名思义以情惑人,中蛊者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交huan之人便是解蛊之人,因为此蛊会令中蛊者对那人产生依赖之情,若长久不接触,极易引起心绪烦乱,夜间多梦等症状。
而秦初就是那个人,那个与丘瑾宁有过第一次的解蛊之人。
丘瑾宁听完韩神医的话,才明白自己这几天为何会心浮气躁,为何总梦到上元节那晚,梦回那荒唐的一晚,夜夜听秦初在鬓边耳语:“乖,你让我停不下来…”
所以她才去寻秦初,对她说要每日来县学,每日一见。
见了秦初,她便知道神医说得不错,因为这几日来莫名浮躁的那颗心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甚至让她忍不住生出了想靠近秦初的念头。
韩神医还说:若中蛊者能与解蛊之人修成正果,此蛊不解也无关紧要。
当然,这些话就不必讲给秦初听了。
秦初听完揉了揉眉心:“一天见一次够吗?你身体不适是指哪方面,严重吗?”
丘瑾宁下意识摇了一下头,又飞快点头:“见一次便可,不严重。”
秦初:“…”口是心非的不要太明显。
“那个,我最近很忙,天天去县学可能不行。”
丘瑾宁微微蹙眉:“学业不可荒废。”
秦初干笑,这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亏她还想过丘瑾宁是真的担心她的学业来着,话都坦白到这份上了,还扯着学业的幌子。
做人能不能直白点。
她沉思片刻,提议道:“我最近在酿新酒,每天清晨要去白鹭山庄,傍晚才回,来去都会经过县衙后门,我们在那里碰个面就行,这样就不用往县学拐了。”
这才是她追着丘瑾宁过来的目的,啤酒酿造正在紧要关头,她要天天盯着,还要亲自参与,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天天去县学报道。
丘瑾宁沉默了一瞬,声音不自觉地放低:“傍晚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