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眸就这么盯着他看,气场凛冽,若是换成不了解的人,挨这么一下,不吓死也半条命了。
公司里有条口口相传的辟邪说:一不能惹高层妖冶花,二不能议五资女霸王,三不能动一现宋修罗。
这种话流传下来,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即便如此,大家也都无一例外,规规矩矩,一一照做,认准了谁是谁后,该避的避,该躲的躲,该逃的逃……
反正老人总结下来的经验,总不会害人。
这句话林深也听过,就是名字不同,但不管是辟邪说还是保命谣,在他看来倒也不觉得奇怪,听听就过了。
只是有的时候,譬如现在的李锦,就忍不住觉得这种保命谣其实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一双手腕被抓得生疼。
李锦皱了皱眉,低眸看了一眼掉落在脚边的衣服,片刻,开口说道:“宋先生,你的衣服。”
宋凌云也没好到哪去,凶猛的动作不意外的牵动了伤口,不用拆开李锦都知道,刚刚的辛苦八成是白废了。
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表情的目光淡淡望进了那犹如沉潭般的眼底,迎着那巴不得将他这一身皮肉撕开的凶劲,闭上眼,然后睁开。
“宋先生。”他道,“我是李锦。”
宋凌云眯起了眼,因为动作而略显狭长的眼角微微翘起,透着一股子危险,冷冷一笑。
“李锦?”他压低声说道,“我看你是锦鲤。”
“……”
“怎么,不说话了?”
仍然是淡淡的表情,片刻后,李锦开了口。
“没什么区别。”他说,“但如果跟一只迷途的鹿相比,宋先生……”
“您是偏爱锦鲤,还是更中意鹿?”
后槽牙像是暗狠狠地碾过了一遭,盯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彻底没了耐性,宋凌云低低骂了一声,嗓音冷得发沉。
“我管你锦鲤还是鹿。”
……
指挥帐篷被人掀开,负责看监控的人来报,说白房子里的人进卫浴间的时间过长,是否需要介入?
听完汇报,严欢思忖片刻,下了决断:“不用了。”
负责人有些不解。
严欢一针见血:“换做是你,在实时监控下关这么久,你会怎么样?”
负责人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他没多少时间了。”严欢说,“要挣扎早就挣扎了,随他去吧。”
负责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严欢又道,“李锦是我让他过去当临时陪护的,除非涉及到任务安全,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