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简心想,方才,还为这种偷听的行为不耻呢,听到这些话后,觉得来得还算及时。
稍时,屋里又传出了说话声。
“老军门,我看你另有异心吧!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官!
“想当初,是我出面,将你荐举给了西宫娘娘,因此,你才进了五行拓!
后来,又受老夫人赏识,得以重用,才有了今日!不然的话,你还是个宫中扫地令呢!芝麻大点的官!再说,黄金车一事,如此重大,为何不派人密告于我呢?”
“手下探马死了,没人为我传信,我一个人怎么来得了你这山沟沟里?二地相距三四百里呢!老夫身体不好,行动多有不便!”
五行拓是什么组织呀,这么神秘?田简不禁寻思了起来。
只见室内的影子在窗前晃了一下,她急忙隐了隐身,再看,只见两个男人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又将耳朵贴到了窗边。
里面隐隐的传来了狄洪的声音。
“公子窟为何要将田简姑娘弄走呀?你还没对我说个原由呢!”
“只怕喜欢上了吧,听说非要将姑娘弄到手不可!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常事,试想,天下的丽人,哪个男子不喜、哪个君子不爱呀!我这又不是让你去干什么坏事!瞧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亏你还是五行拓的探马刺客!”
“老夫人知道这事么?仓鼠!”
“不知道吧,老军门,正因为怕公子顷阻挠,公子窟才让你把人弄到白狄府呢!难道你不该听从西宫娘娘的指令么?”
“不错,我是该听从西宫娘娘的,可是阁下,公子顷并没有给我什么指令!”
“老军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西宫娘娘的人!难道不是公子窟的手下?再说,公子窟乃当今世子,鲜虞部落唯一的储君,难道公子代表不了西宫娘娘?”
“大表哥!你别忘了,今天后半晌,老夫特意去到你房内,跟你说过,田将军被大王一箭射死了!尸首还没安葬呢!抢人之女,岂有此理!
而我老军门,除了是西宫娘娘的嫡系探马之外,也是田将军府的管家!
在府上潜伏了那么多年,食其俸禄,受其恩惠,总不能不讲点道德良心吧!
我怎能忍心把将军之女送进虎口?”
“老军门!公子窟的密令,你敢不从?还记得咎字令么?那黄牌子我可见过!
什么黄牌子?那叫金饼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五行拓的门中人,但凡有过失,那可是要秘密处斩的!死于非命的人,你敢说你没见过?!
哼!要不是看在亲表兄弟的份上,今晚,我就会把你送上去!交给公子窟!”
“咎者,处于口中也,有违咎字令,我怎能不知其害!”狄洪铿锵有力的说,“自从进入五行拓第一日起,我便当着你和公子窟的面,立下过誓言了!能不知其中规矩?那天,就见处斩过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狄洪又说:“公子窟的令,老夫当然要听!别说五行拓了,整个刺探营里,谁敢不听?!可是,仓鼠大人,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可不可信?”
“老军门,你这多疑的匹夫!今年上半年,咱这山下不是又盘下来一个客栈么,不妨告诉你,是那里的伙夫跟我说的!”
狄洪大声嚷道:“仓鼠!你这个畏首畏尾的村中之鼠!区区一介伙夫的话,你也敢拿来向我发号施令?”
“老军门!你有所不知,那位伙夫,也是五行拓的人,还有一个你不认识的呢,是位新人,为了捉拿田简,他正准备联系你呢!”
“噢,还有这种事?”
“有!他是从燕下都,尾随着车队,一路走来的!今天下午,他又见尾随着那些落败的军士,来到咱这小山村了!”
尽管仇老三把声音压得很低,田简还是听到了。
此时,耳边又传来了仇老三的声音:“你的联系人死了,何不早说?从今日起,我便将那位探马,划拨给你!正式归属到你的名下!行不?”
“他叫什么?”
“他叫狐长风。”
“番外号呢?”
“暂无。我给他即兴起个吧,就叫黑熊,你看怎么样,要么叫蝗虫吧,给你点权利,你选一个!”
“大表哥,你怎么老给兄弟们,起这种既不中用,又不好听的名字呀?能不能象我名号这样,弄个稍微庄重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