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赔笑说:“介玩儿一会儿就灭,要不等会我再给您了找新的点上?”
“没事!”此人撩起大褂一拍大腿,“撂这儿。”
他敢说,伙计就敢放,一块烧得通红的炭放到大腿上刺啦刺啦的冒烟,不大工夫就闻见人肉味了,但此人依旧大说大笑一脸的混不在意,掌柜的这时候立刻出来:“这位爷,咱里面说话?”
据说此人后来带了10万大洋跑到南洋去闯生活,也成了一方地主。
至于什么三刀六洞,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更多。这里说说下油锅,这不是说把人扔到锅里炸,而是这样一个场景。
双方老大在某早点铺约一起喝老豆腐吃锅巴菜,谁也不先和对方说话,只是先吃早点。然后某老大开始发飙:“看你们那么穷,这个戒指赏你们了!”从手上撸下戒指之后可不是好好的递过去,而是直接扔进外面炸果子正烧得冒青烟的的油锅里。
这时候,抽死签就开始了,就必定会有人站出来喊一声:“谢谢赏了。”然后伸手进油锅把那戒指捞出来。
一般来讲,这一下足够废掉一只手了。不过别担心,后面只要老大们不死,有他们吃的就有下边这帮人吃的。
当然也要有来有往,一般来讲必须要斗到一方认输分了胜负决定了脚行、码头甚至是一帮人的生死之后,这个事情才会结束。
“以前的黑社会也不好混。”老二很感慨,“光是一条不能出声,就要死命了。”他探头看看王鹏背后,“这位姑娘是谁?”
“这是周与非,我们同事。”王鹏把一脸好奇又怯怯的小周拉到身前,“这是我们大学同学,大老二兄。”
“滚!”老二笑骂伸出手和周与非握一下,“幸会幸会。”然后看着她满脸通红的退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吃苹果,感觉很奇怪,“你这个同事……”
“很少出门。”王鹏点点头示意他别再问下去,换个话题,“我想问一下,你对你们公司有多少了解?”
“了解?”老五知道他什么意思,苦笑,“也就是仅限于数字了。我他妈一个干了一年的小会计,能接触到什么核心的东西。”
“那么,核心的东西谁知道?”王鹏拿出个本拿出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你们公司是个什么结构?”
“上边三个老板,大老板是真正管事情的。”老二回忆一下,说,“二老板主要是管那个洗浴中心的业务。三老板什么都不干,一天到晚混吃等死。不过以前倒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
“那么,你听说过关于你们公司,有什么毒品啊、赌博啊、枪支啊诸如此类的东西?”王鹏对于脱衣舞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是关键。”
“赌博?毒品?枪支?”老二摇头,“我就是一个小会计,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处理好的数字登帐,你觉得我可能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么?”
这倒也是。王鹏点头:“那么,账本都放在哪?”
“都在财务科的保险柜里。”老二对于这个还是很清楚的,“原始的账本和单据应该也在那。”
这就好办了。王鹏现在愁的就是没证据,只要能看到原始账本,很多东西就都清楚了。
“你们公司有摄像头之类的么?”王鹏让老二画了一下他们公司的方位示意图之后,把那张纸撕下来放在自己口袋里。
“有,24小时全程监控的摄像头,每个科室都有一套监视系统。晚上还有保安巡逻。”老二苦笑,“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个什么背景,最防着的就是道上的朋友。你甭琢磨了,进不去!”
进得去进不去,要看看才知道。王鹏笑了笑安慰一下现在还不能下床的老二,招呼一声一边上无聊犯困的周与非走人。
“你们兄弟怎么的了?”周与非走出医院的路上还蹦蹦跳跳的,身上新买的花裙子一扬一扬的让走过路过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开始捡钱。
“不要跳。”王鹏对于周与非这个12岁性格很哭笑不得,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我们兄弟出了场小车祸,于是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车祸啊!”周与非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地上好多血?”
王鹏哭笑不得,点点头拉着周与非往外走:“你别问了,描述出来怕你吐了。”
“没事没事。”周与非两眼放光缠着王鹏,“讲一讲!”
王鹏都不知道如果老二出车祸会是一种什么场面,皱着眉头凭空想象了半天之后开始给周与非讲故事:“那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闪闪的灯火照耀大地……”
王鹏不善于讲故事,描述的也是干巴巴的,周与非颇为不满:“能不能血腥一点?刺激一点?”
要看血腥的你不如去网上找。王鹏把周与非放到电脑前面教给她各种用法,扭头睡觉去了,晚上好出门干活儿。
他有一数码相机,前俩月刚买的,这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
1280的分辨率,应该够用了吧?另外就是监视器的问题。王鹏对于这个办法不是很多,毕竟他没那个技术能力能屏蔽监视或者搞点后门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