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肖望着谢艳的脸,感觉到十分亲近,稚气而又十分美丽。
“姑娘芳龄几许?”
“十五,你呢?”
“十五”
“你几月的?”
“我三月的”
“我也是三月的”
“三月初几?
“三月初三””
“真好,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我们拜个兄妹吧?”谢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张肖。
张肖也这样看着她,倍感惊奇。随后两人相约,要互相携手,互相爱护,互相尊敬。张肖虽是男儿,可是却没有想这么多,依着谢艳的性子,由她要求。也是不知何时,张肖拉着谢艳的手,谢艳依靠在张肖的肩头睡着了。
夜色清凉,小屋内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到假山外面蛐蛐的叫声,还有几声蛙鸣,此外就格外的安静。
张肖将谢艳安于床上,盖上棉被,悄悄从地下室里面爬出来,站立于假山下,望着一弯冷月,潸然泪下。
从一个倍感宠爱的小子猛然变成一个孤儿,这境地,无情的冷漠像刀劈一个人的心房,从此,他不再热心,心只有冷,冷的仿佛大冬天被霜冻的石头,那样坚硬。而谢艳仅仅只是月光洒下的一缕暖色,却也改变不了他冷却的心,只有心更冷,情更硬,才能如刀铁,如剑鞘那般坚不可摧。
他拿出令牌,鸡毛,摩挲着,心情十分沉痛,伤却是如刀割。不知何时,有女子的手搭到了他的肩上,一抹温暖靠在他的背上,无声,却是同感。
蛙声持续冲击着耳膜,静的夜那般安详,他们两个人仿佛也是和着暗夜齐平?
夜没有说话,他们两个也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的心靠的很紧,是冷夜之下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信任。
夜色褪去,黎明到来。头七,是他为父母祭祀的日子,没有火纸,冥钱,只有几枝可以表达悲伤、心痛的小花。
这一天也是他要离开家而陪伴谢艳到她师公檀悦山去的时候了。院墙高筑,却不见儿时影。明月同辉却不见古时月。
两个人手牵着手,从屋后的小树林一直沿着小路走,走到山梁上,又翻越一座小山,已是达到了山峰的最高处,背后是绵绵不尽的小山,感觉走累了,坐到石头上休息,还有些口渴。张肖就走到附近看有没有可以打水喝的地方。
此处人烟绝迹,怕是找水有些为难。正在思索,猛然抬头看到对面有一间小小的房子,但是中间隔着一条小沟,说不上就有水也说不上,想到这里,张肖就急忙向小房子走去,寻找有没有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