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真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定住下来的地方,他觉得在宫理身边,哪怕是跟她不是亲密关系,却也有了家的感觉,怎么、怎么全都让他搞砸了!
真的没说错,他就是祸害畜生!他为什么非要长着奇怪的耳朵尾巴,为什么就他小时候连路都不会好好走,长大了还要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发|情期!
装的再人模人样,再清心修炼,结果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跟动物一样发|情,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柏霁之趴在餐桌上,双臂抱着自己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他才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听到宫理的声音在客厅那头响起:“你在哭?”
柏霁之猛地抬头,就瞧见宫理赤|裸着身子,只披了件衬衣,她锁骨上还有一连片齿痕。
现在看来那齿痕有点吓人。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客厅没开灯,她皱起眉头,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柏霁之开口:“没有。”
但他浓重的鼻音却泄露了真相。
柏霁之视力很好,他看到宫理眉头拧起来:“哭什么啊?”
柏霁之连忙手背蹭了蹭眼睛,摇起头来,他感觉宫理态度不怎么好,心底更惶恐起来。
宫理:“那我洗澡去了。你自己屋里自己收拾,我刚刚拿床单擦身子了。”
柏霁之一愣,就看她进了浴室。
他突然惊醒,按照他听说过的那些故事了……他是应该去帮她清理给她洗澡的!啊他都做些什么,自己跑出来洗了澡!
柏霁之更加愧疚起来,连忙去拿了浴巾跑到浴室里去。
宫理正迈进热水淋浴下头,门被他忽然推开,她吓了一跳:“干嘛!”
柏霁之抓着浴巾,咬着嘴唇:“我、我帮你洗澡吧!”
宫理看着柏霁之就像是高中生一样局促,摇头道:“不用。”
柏霁之脸又慢慢涨红了,他在她目光下恢复了那个
小少爷模样:“啊……你还站得住吗?”
宫理嗤笑一声:“你就是能干七次,我也未必是腰酸腿软的那个。浴巾放那儿吧。”
她说着,关上了浴室隔断的门。
柏霁之:“那个蓝色的是沐浴露,绿色的是洗发露。”
宫理不耐:“知道啦!”
柏霁之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语气,垂着手,小心把浴巾放在架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宫理在热水底下洗了几遍脸,闷闷的叫了一声。
靠,柏霁之哭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过程当中,宫理也都没问问他的意思,被他蹭了就感觉是同意的意思,然后就脱了裤子就上了?
不至于他那么矫情吧,跟她做也不亏啊。
或者说柏霁之是那种超级清纯派,什么婚前不能有x行为,只想跟爱的人、跟初恋一起体会这种事儿?
不会她反而弄巧成拙了吧。
确实,柏霁之年纪又小,之前也聊过他说什么“喜欢的人”的话题还有些害羞,性格里完全没有某些男的自大,也没有这种事是“占了便宜”的想法。
说不定他只是发|情期昏了头,而她清醒着却趁人之危了?
而且明显他俩第二次做的时候,柏霁之状态就不一样了,他可能发|情期都已经好了!但宫理当时还没爽到,就要他好好表现什么的……
啊,不会他还有暗恋的小姑娘吧!
这跟原重煜还不一样。原重煜主动跟她告白的,她也问了要不要做炮|友,俩人才走到那一步的——
宫理懊恼起来。以后就该找对这种事懂得进退尺度的那种都市成熟男性……干嘛招惹柏霁之啊!
她抱头哀嚎一声,要不是浴室没窗户,她再一次想跳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