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素心捂着嘴笑了笑,心中暗想沈公子除了赚银子恐怕没有什么事情,配的上他口中的十万火急。便娇笑道:“那沈公子要不要去叫驸马起来,既然事情这般紧急。”
&esp;&esp;沈然甩了把袖子,就算忙了整夜未眠,还是张绝艳倾国的脸,白皙的面庞上眉梢坠了粒黑痣,随着长眉蹙起,也缓缓一动,看向素心时眼中未曾多付情愫,偏偏目含秋水般。
&esp;&esp;“罢了,不扰他清梦了。”
&esp;&esp;素心看着沈然的背影不由失神,拍着胸脯许久才平复下心情,对一旁的郑昊道:“沈公子的姿容当真风华无双。”
&esp;&esp;郑昊挺直肩背,缓缓点头,不禁扭头看向房门,幸好沈公子乃男儿生,不然只怕能祸国殃民,转念一想,就算男儿郎,这不也连累了驸马的名声,要怪,就怪沈公子长了张比妖精还好看的脸,啧啧,实在苦了驸马,凭白被泼了污水。
&esp;&esp;陆垣蛰在床榻上幽幽转醒,刚睁开眼睛就打了个喷嚏,不禁粗声粗气道:“谁在念我?”
&esp;&esp;门外候着的素心急忙轻轻在房门上敲了几下,小声道:“驸马醒了?”
&esp;&esp;陆垣蛰坐起来,看向右侧已经空空一片,不知何时颜若栩已经起身,他掀开锦被朗声道:“公主呢?”
&esp;&esp;素心挑眉转身和郑昊对视一眼,捂着嘴笑了笑,压着声音说道:“公主去太子府邸了。”
&esp;&esp;“哦,知道了。”
&esp;&esp;方才还精神抖擞的陆长公子瞬间没精打采,有气无力的应声。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么么!
&esp;&esp;
&esp;&esp;他抓了抓头发,忽而想起城中的乱局,急忙差了自己的亲兵去追颜若栩,护她的安危。
&esp;&esp;若不是伤了行动不便,他定亲自前去。
&esp;&esp;如今开了春,那波冻人的寒潮已过,街面上一片和煦的阳光,清晨天色微亮,刚绽放出嫩芽的柳枝在河水旁摆动,清冽的空气被嗅入肺腑中,满心的清新。
&esp;&esp;四周安静异常,除了身着铠甲,手持兵刃的御林军和士兵外,看不到寻常的百姓,沿途的商铺也未曾开店营业,偌大的京城,一夜间除去了昨日的嘈杂。
&esp;&esp;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平静究竟是假象,还是风雨骤来的前奏。
&esp;&esp;颜若栩蹙眉,微微叹出一口气,自己掀开轿帘下了车。
&esp;&esp;太子府中同样是静悄悄一片,颜若栩被迎入前厅等候了片刻,她心中藏了万千思绪,也没闲情去品案上的名茶,将双手背于身后,看着右侧的一簇娇花出神。
&esp;&esp;皇兄似乎变得与从前有些不同,说不上是何处有异,就是令人不安,仿佛他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颜若栩不禁想起上一回与皇兄说话时,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如同一匹弑杀暴虐的兽,没有半点人情味。
&esp;&esp;“卑职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安康。”
&esp;&esp;颜若栩循声回头,见廊下站了位面容清隽的青衣男子,他是皇兄身边的贴身暗卫,姓徐单名一个洋字,从不轻易出现,这么多年了,颜若栩也不过见过他几回,今日见他出面,不免有些讶异,示意他免礼,问道:“殿下何在?”
&esp;&esp;徐洋微微颔首,拱手继续道:“殿下有些事情,公主请先回府,殿下道晚些时候会亲自去陆府探望。”
&esp;&esp;颜若栩勾唇轻笑了一声,扫了徐洋一眼,回身坐好,端起案上的西湖龙井抿了一口道:“无妨,吾便在此处等着,什么时候皇兄忙完了,你再通传。”
&esp;&esp;作为未来天子的近身之臣,徐洋虽不过刚及弱冠,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本事,他再次拱手,沉声回了句:“是,卑职告退。”
&esp;&esp;颜若栩瞄着他的背影,将茶盏重重放回案上。
&esp;&esp;皇兄这是在躲着她?不该啊,对于政务上的事情,她从来不曾多言,凡事种种,也从未有过出格的动作,皇兄还不至于疑心她,况且,如今陆家之势还没有完全崛起,萧氏眼看要倒,徐家后继无人,皇兄还对陆氏还多依仗。
&esp;&esp;颜若栩百思不得其解,在前厅等候许久,终于听见下人传殿下来了。
&esp;&esp;待她见到一身玄色宽袍的皇兄披发踩着木屐匆匆而来之时,终于恍然大悟。
&esp;&esp;“若栩,久候了吧?我方才在禅室冥修,不便出来见你,皇兄向你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