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尴尬而又苦涩一笑,“什么,什么心爱的女子,家友兄说笑了。”
南宫游瞟了一眼锦盒,“子寒兄,咱们同窗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除了伯母之外,你何时给其他女子备过生辰礼啊,而且还如此精心与紧张,你莫要再瞒我了,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家友可见过?”
张炎摇了摇头,“家友兄,今日咱们只喝酒叙旧,不谈儿女情长,这一杯,子寒敬你!”
南宫游心下已有了计较,也不再相询,“干!”
酒过三旬,南宫游诗性大发,他一手执着锦扇,一手端着酒杯,起身吟诗,慢步走向窗前,“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
南宫游的随意感染了张炎,他也起身相随,与南宫游同吟,两人站在窗前,搭肩饮酒,好生惬意……
这一场相逢对饮持续了近一个半时辰,才在张炎的坚持下结束。
喝过酒的张炎,白玉之面平添红润,俊秀的外表又多了些诱人的光彩,他来到文秋阁之时,纳兰冰果然也在,他曾问过纳兰冰生辰要如何过,纳兰冰当时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生辰当然应与母亲一同过!”
所以,他才特意选在今日来为林秀文诊平安脉,因为他笃定纳兰冰今日在文秋阁。
他紧张的将锦盒送到纳兰冰眼前,不敢看她的脸,道:“这,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希望你会喜欢!”
纳兰冰接过锦盒,欣然一笑,缓缓打开,眼睛一亮,“徒儿果然有心了,这对玉簪,为师很喜欢哦。”随后,纳兰冰缓缓起身,一边盯着张炎看,一边围绕着他走圈。
待她走到三圈后,张炎终于被她盯着发毛,连忙说道:“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纳兰冰嘟了嘟嘴,故作疑惑道:“为师只是好奇,我可爱的徒儿居然这么会挑选女子之物,怎么会讨不到媳妇呢?需不需要为师替你安排安排?”
林秀文见张炎无奈又失落地一笑,有些责备地看了眼纳兰冰,慢慢拿起锦盒中的玉簪,“温润而微凉,确实是好玉。海棠花又是冰儿最喜欢的花,张大人真是有心了。”
纳兰冰看着林秀文的责备,装傻一笑,看着张炎道:“傻站着干嘛,快来为我娘诊脉。”
“是!”
正在张炎上前准备为林秀文准备诊脉之际,林秀文猛然猝晕。
74,剖腹产子
张炎忙上前,大惊道:“伯母!”
“娘!”纳兰冰也连忙上前。
张炎将林秀文抱到床上,为其诊脉,随后紧张又诧异地道:“胎象突然有变!”
纳兰冰扶过林秀文的手,诊脉后面色大变,撩开秀文的裙子,羊水果然破了,“张炎,你来施针想办法将我娘救醒,竹桃快去将我前些日子请工匠打造的铁具取来,竹静去准备牛筋,将其拆成细线状。文媚去将前些日子备好的稳婆请来。秋菊吩咐人快去烧热水,然后通告府中其中人,我娘,要生了!”
“什么?要,要生了?竹桃这就去!”
“属下遵命!”
“奴婢遵命!”
“奴婢遵命!”
虽然事发突然,但在纳兰冰临危不乱的安排下,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然而,就在纳兰冰刚刚要松口气之时,张炎满头大汗地看着纳兰冰,心下又急又有些愧疚,“伯母昏的蹊跷,我施针居然无用,未见醒来。”
纳兰冰再次诊了诊脉,确实没有中毒迹象。自从早先发现了文秋阁内的毒香后,她便命文媚等人,严密防查,那起子小人根本无从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羊水已破,若是娘还不快些醒来,大人与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一起来,你封左面四大穴,我施右路四大穴,注入真气,试试看!”如今找不到林秀文昏迷的原因,无法对症下药,纳兰冰也没有把握。
张炎点了点头,收起紧张万分的心,越是紧要关头,施针越不允许有分毫差错,否则只怕要一失两命。
两人全神贯注,一左一右,一同施针,同时缓缓输入真气,将穴道全部输运,一同涌向林秀文的百会穴。就当两人认为林秀文应清醒之际,她却猛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纳兰冰心里一紧,大叫道:“娘!”
两人迅速收针,一同为她请脉,他们相视一对,从对方眼中见到了同样的疑惑与担忧。
张炎压下心头的不安,道:“施针后脉象反而更加紊乱,如今气血有逆转的趋势,大人与孩子都很危险,若是伯母再不醒,恐怕,恐怕……”
“主子,清舟传来消息,别院突然走水,竹文失踪,公子受伤昏迷!”就在纳兰冰一愁莫展,苦苦思量之时,清莫传来了雪上加霜的消息。
“怎么会?竹文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慕白又是如何受伤的?伤的可重?”纳兰冰不断强迫自己冷静,她最在意的几个人,同一时间昏迷、失踪又受伤,这绝不会是巧合。
清莫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林秀文,不知到底该不该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