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没想到上官耀会如此突然的送这么大年惊喜给他,他强按捺着内心的喜悦,故意冷冷道:“父亲应该还记得我的规矩,要我娶妻不是不可,只要……”
“只要她能胜过你一局!”上官耀没等慕白把话说完,便接了过来。他叹了口气,“慕白!当世棋艺能胜过你的,本就屈指可数,这些大家小姐虽然都有学过对弈之术,可大都并不精通,你,你这个规矩根本就是故意为难。”
慕白执手一黑子,轻咳了几声,“父亲,我坚持!”
上官耀思量了许久,无奈道:“好!这个月末为父请忠勇侯与其女儿来府中做客,到时候你与她对弈一局,若是她胜了你,为父便马上入宫请太后赐婚,你不得反悔。”
上官慕白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轻点了下头,“一言为定!”
上官耀暗笑,他今日接到庚帖后便派人暗中打探了纳兰冰一番,对她的为人还比较满意,最令他意外的是,原来她便是曾经破了慕白紫薇棋局之人,所以,这场以博奕定婚事,慕白未必会赢,上官耀暗自开心,整个天南适婚的女子当中,恐怕也只有这位纳兰小姐有胜过慕白的机会,他定要好好把握。
上官耀又与慕白对弈两局才不舍的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慕白拿起纳兰冰的庚帖,笑了笑,丫头,离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日子总算近了一步了。
晚些时分,慕白便将此消息传给了身在侯府的纳兰冰。
纳兰冰接到慕白传来的消息那一刻,内心狂喜,一百年的等待,总算将要有个圆满的结果。
接下来的日子,又进入了平静期,南宫骥回到天南后一直没有新的动静,被禁了足的南宫秀也只是老实呆在霄雨阁内安心养胎。只有苏谨绣总是有意或无意的将在文秋阁的纳兰刚拉到文玫阁,林秀文早已对纳兰刚薄情又虚伪的嘴脸厌恶致极,对于苏谨绣的所谓争宠,自然乐得双手奉上。纳兰冰斗无可斗,只能一边等待月末的相会,一边安排种植药材的事情。
在这样磨人的等待中,月末之日悄然而来。
前一天,纳兰刚便收到了荣国公上官耀送来的请帖。老夫人也将特意命人为纳兰冰量身定制的天纱稀流裙与赤金珍珠海棠步摇送到文竹阁。
这日,竹静与清凉、清雅知道今日对纳兰冰意义重大,一早就将她唤起,为她梳洗打扮。
竹静特意为纳兰冰梳了个朝云近香髻,其编法是将发分股拧盘,交叠于顶,生动而稳重,简单而不失大气,特别适合她清雅淡定容貌与气质。髻上插着赤金珍珠打造的海棠花型的步摇,更显典雅而高贵。
老夫人为她定制的天纱稀流裙是纳兰冰极少穿的粉色,裙下是珍珠流苏,凭添了纱裙的垂感与质感。裙上绣着金、银双色海棠花,花姿各异,若云霞光灿映人。原本身形修长,皮肤白皙的纳兰冰,穿着这样一身天纱稀流裙,将淡雅与美艳完美的结合,便是纳兰刚初见这般打扮的她都感到惊艳。
纳兰刚没想到原以为是瓦砾的纳兰冰,突然间就变成了美玉,令他格外的欣喜。因为他还特意命人将府中最豪华的马车送与她乘坐,自己刚坐了一顶较为普通的轿子。
马车内的纳兰冰,随着马车的缓缓启动,心情越发的激荡。
“竹静,你看看我这妆,会不会艳了呢?”一向不在意外表的纳兰冰,难得的关心起自己的妆容来。
竹静莞尔一笑,打趣道:“小姐,自从您梳洗打扮好后,不是担心发髻,便是担心罗裙,现在又担心起了妆容,丑媳终需见家翁,何况小姐这么漂亮,不必担心。”
纳兰冰知道竹静在打趣她,也不生气。竹静他们怎么能理解一个人等待了一百年终于即将圆梦的那种激动又紧张的心情呢。
100,意外之途
一旁的清凉媚媚道:“主人不必紧张,公子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纳兰冰闻言但笑不语。
突然,马车一阵晃动,随后便感觉到马车突然加速,横冲直撞,若不是纳兰冰有功夫在身,只怕已被抛出车外。
一直未说话的清雅快速查看了车外的情形,“主子,马好像受惊。”
纳兰冰冷笑,“好好的马,怎么会无故受惊,也许是有人不想咱们顺利到达荣国公府罢了。
清凉、清雅去看看外面的情形,莫要伤无无辜。”
“属下遵命!”
清凉与清雅领了命令,便各自从车窗一跃而出。
纳兰冰一把拉住险些被抛出车外的竹静,“拉住我!”随后用功使出千金坠,极力稳住自己与竹静。
清凉飞到车夫旁,夺过缰绳,控制马车。清雅飞到马前,驱散人群。
片刻功夫,两人便控制住了受惊的黑马。
清雅细细查看黑马的全身,果然在马屁股后发现一枚细细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