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张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南宫骥惬意的摇着锦扇,笑了笑道:“游弟,你没听说吗?冰表妹好像是被上官慕白杀死的,哎,可叹啊,可惜啊!真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是不是死不瞑目呢?”
“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家小姐已经死了,你们休要在这说风凉话,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文媚猛的站起,怒瞪着他们。
张炎冷笑,“家友兄,原本我以为家友兄是个心胸开阔的谦谦君子,如今来看,倒是我高看了,家友兄只不过是个输在女人手里,心有不甘,生不配与之棋缝相对,只能死后如无赖般撒泼发泄的鸡肠小人罢了!”
“说得好!”一个女声突然出现。
张炎与文媚一看,原来是云曼,张炎行了首礼,“郡主来了!”
“早前便听说南郡王府的两位公子,一文一武,堪称天南轻年才俊之首,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人都已经死了,为何气度不能大些,什么恩怨不能烟消云散。”云曼红着眼圈道。南宫骥与南宫游根本不在意他们所言,他们与纳兰冰之间的恩怨,绝不是外人能够了解的,而且此时他们目的已经达到,确实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南宫骥笑看着静静躺着的纳兰冰,“游弟,既然主人家不欢迎咱们,那咱们走吧!
冰表妹,没想到与你相识这么久才发觉,此时此刻的你才是最美的,哈哈!”
“你――”文媚刚要冲上去,便被张炎拉住。
张炎高喊道:“送客!”
云曼狠狠的剜了南宫骥一眼,随后哽咽道:“表哥,冰儿,冰儿怎么会突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炎痛苦的摇了摇头,“一言难尽!来,给冰儿上柱香吧!”
“嗯!”
南宫骥与南宫游离开了灵堂后,南宫游问道:“怎么样?”
“恩,我试过她,毫无气息,确实是死了。莞妹说得对,上官慕白就是她的弱点!若想收拾她,根本不必与她直面交锋,牢牢抓住上官慕白,才是关键!”南宫骥颇为得意的说道。
南宫游不知为何,面对突然而死的纳兰冰,他仍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且内心总是有种不能言喻的失落感。
他振了振精神,“那就好,咱们南宫家最大的威胁总算除掉了。走吧,咱们回府吧,看看爹与二叔、寒弟是否已经回了府,重握兵权之事宜早不宜迟,咱们南宫一族兴盛百年,不能就此落败在咱们手中。”
翌日,下了朝的纳兰刚便马上赶到了千叶山庄,他看到纳兰冰的尸体时,险些晕倒。他之所以会这样,绝不是因为他悲伤难过,而是在江老太君的宴会之上,他突然发现了纳兰冰过人的聪慧与价值。随后他不断试探,更令他惊奇的是,她的见识与聪慧绝不仅仅局限于内宅之上,对朝政与局势的分析也头头是道,她的提议令他在短时间内接连除掉了许多政敌,他没想到,他才刚刚受益于她,她便突然惨死。
他拉住张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好的女儿怎么突然就死了?她的丧事为什么不会家办?”
张炎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事情是这样的……”
这一天,清舟带着慕白远远看着纳兰冰的灵堂。慕白仍是不言不语,眼中毫无焦距,可你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眼角隐含的泪水。
这夜,纳兰刚因为纳兰冰之死,极为郁闷,离开了千叶山庄后便去了同僚家中喝酒吟诗去了。
留下林秀文一个人在文秋阁中忐忑不安。
秋菊端过了一碗安神茶,“夫人,喝碗安神茶吧!”
林秀文自床上缓缓起身,接过了安神茶,微叹道:“这两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
“应该是想小姐了吧!呵呵,放心吧夫人,小姐很快就会回来的!”秋菊接过林秀文递来的空碗,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
林秀文又缓缓躺下,秋菊便熄了灯,到屋外为她守夜。
半夜时分,纳兰刚还未回府,整个忠勇侯府一片寂静。
突然,无数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蒙面人纷纷落在了文秋阁内。
为首的黑衣人轻轻冷声道:“执事有命,活捉林秀文!若有阻挡,杀无赦,行动!”
众黑衣人领了命令便忙行动,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不到片刻,他们便抓到了仍在熟睡中的林秀文,甚至连所谓的阻挡都没有遇到,整个文秋阁今晚居然没有守院的婆子,甚至连秋菊与竹静等人也都不在。
为首的黑衣人轻哼了一声,执南还这么慎重,派了这么多人来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纳兰冰都已经死了,她的母亲身边还能有什么厉害的人。
思到此,极为得意的笑了笑,这次他的功劳是小不了了,然后挥了挥手道:“撤!”
得了命令的黑衣人迅速而有序的撤离了文秋阁,整个过程甚至未被府中的巡夜发现。
黑衣人扛着林秀文一路向城外的一处占地近五十亩的山庄而去。
那山庄极为普通,若不是他们突然出现在山庄门口,别人只会觉得这是哪位大官的城外别院。
回到了山庄,为首的黑衣人命人将林秀文安置在偏房中看管了起来,然后迅速向山庄中的正北主屋而去。
“执事,林秀文已经带到!”为首的黑衣人向背对着他的一名青衣男子极为恭敬的道。